住提醒道:“柳叶性寒,这会子喝点无妨,冬日还是要少喝些才好。”
“姑娘懂医啊,谢谢你了,我们这些个人都是苦出身,但凡有一个法子,也不至于在这码头上做活,这里不说是拿命换钱,也是拼了后半辈子的身子康健,才挣出全家口粮。
前几日别的班的老余头,饿着肚子扛粮食大包,一不留神闪了腰,第二日就起不来床了,我们几个凑了点钱,给他抓了几副药,吃了,也不顶多大用,大夫说是积劳成疾,就是日后好了,也做不了重活。
我们几个班头商议了,觉得在这里熬下去也是白花钱,已经给他家里送了信,明儿他子侄就来接,也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这一个不小心,一辈子可不就完了么!”老周头仰头灌了口茶,有黑色的汁液顺着他黝黑的肌肤流了下来,像伤心人的眼泪。
“我虽看过我爹医书,懂一点皮毛,但这么重的伤,我也没啥好法子,不如,你们再到德兴去看看,谭先生的医术好得很。” 顾青竹听了这话,心里揪得难受,又惭愧自个帮不上忙,遂出主意道。
“嗳,谭先生医术再好,也不是大罗神仙,能够药到病除,不外乎还是要养着,老余头家里困难,上有七十多岁的老母,下有五六个小子,婆娘身子骨也不行,他平日里都是能省就省,哪里舍得再花钱看。”周班头摇摇头,转而又问:“我记得他赊过一回馒头,还你钱没有?”
顾青竹连连摆手:“我不要的,我这里还有几个肉包,一并送他,我除了这些,也帮不上啥。”说完,她将剩下的几个肉包用油纸包了递给周班头。
“嗳,我知道姑娘仁义,你的肉包个大馅足,在别处都是一文一个,到咱这儿反倒便宜,这会儿又白送他这些,老周替他谢谢你了!”
周班头说罢,拱手作揖,顾青竹那里受得起,赶忙托住阻止。
眼见着天黑了,顾青竹和顾青山不再等下去,两人折回面馆,馒头还剩下一些,权当晚饭了。
顾大丫和郑招娣已经做好了几样菜,用盛面的海碗装着,专等着顾青竹他们回来,一起去客栈。
面馆的生意忙,平时除了给顾世福熬骨头汤和鱼汤,也没正经烧过什么菜,今儿难得做了七八样,几个人颇有兴致地围坐在顾世福的床边,准备一起吃饭。
就在这会儿,耳尖的顾大丫听见外面传来马嘶声,她立时跳起来,推开窗张望,果见梁满仓将马拴在客栈的榆树上。
她赶忙又去找了碗筷,顾青竹将青英抱坐在腿上,腾出个座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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