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着呢,世同,当真是你呀,你到底回来了!”顾世福紧紧抓住他的手,盯着他看的眼睛泛起了湿润。
顾世同扶着他的胳膊,连声道:“快进屋,快进屋!”
在廊下跺了跺脚,掸去周身雪花,顾世福拉着顾世同跨进温暖的室内,顾世根、郑家禄等人也跟着进来。
毛栗子烤熟了,屋里一股子甜糯的香气,顾青松正用火钳给小妹挑栗子。
几个久别重逢的男人围着桌边坐下,顾青竹给他们每人泡了一碗茶。
“这可是南边寺庙里少见的吃茶法子,市井并不多见,咱们这儿竟这般普及了?”顾世同有些惊异道。
顾世福叩着碗边,笑道:“你这闺女能干着呢,不是我吹牛,能喝上这碗茶的,整个南苍县,除了咱这一处,找不到第二家!”
“福叔……”顾青竹被他夸得面色绯红。
“当着你爹的面,福叔不打诳语,说的都是大实话。”顾世福眉眼舒展地笑。
顾世根抿了口茶,抬头问道:“世同,你一走五年,到底去了哪里?”
听他这样问,一屋子人齐刷刷地盯着顾世同看。
顾世同笑了笑,低头抚着粗瓷碗上的花纹道:“说来话长,那日傍晚天气阴沉,起了大雾,我从旁的村子看诊回来,在鸡冠子山正遇着被饿狼咬伤的慕将军,他独自到藏龙寺为他母亲烧香祈福,下山时误入了野狼谷,医者父母心,我总不好丢下他一个伤者独自离开,便好心帮他包扎,又送他回到南苍县。”
“你送就送吧,怎就一去五年之久?”郑家禄追问道。5599
“嗐,无巧不成书,那日送他回府,恰巧遇见皇上下了一道圣旨,说是南边战况吃紧,要慕将军即刻整军出发,他被狼咬伤了胳膊,害怕动摇军心,半点风都不敢透,连军医都弃之不用,只得拿剑逼着我同往,那时可真是紧急,我连写一个字,说一句话的工夫都没有,就被他裹挟走了。
这一去五年,我无时无刻不想念藏龙坳,想念三个孩子,可南边战火纷飞,一日日要照顾受伤将士,忙得脚不沾地,难得偷空写信,可那里,除了军情战报,有驿站八百里加急传递,其他的消息一概不许外传,以至于五年光阴弹指一挥间,就到了如今。”
“满仓入的就是慕家军,你们居然从来没见过,也真是奇了。”顾世根啧啧有声。
郑家禄摇头道:“在万千人中,于万千时刻里,身在咫尺,擦肩而过的也不是没有,不过是机缘不到,相逢亦不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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