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练功,只当他今日赖床,遂准备进屋服侍他洗漱接亲,却惊异地发现床上没人,连被窝里都凉透了,也不知啥时就不在了。
她被吓个半死,却又不敢声张,赶忙去回夫人,卢氏一听这话,当场失手打了茶盏,今日大婚的请柬早在半个月前就分送到了各家,整个南苍县谁不知道慕家三爷今儿成亲,这要是拜堂时不见新郎,这亲事可怎么办下去,慕家的颜面还要不要了!
隔了半晌,卢氏回过神来,打发右玉回去好生寻寻,她则让茯苓唤了熊永年来,让他在府里悄悄地找。
隔了一炷香的时间,熊永年就来回话,说府里没人见过慕锦成,且他的坐骑如风不见了,这差不多可以肯定慕锦成偷跑了。
这么大的事,卢氏哪里敢隐瞒,急忙去书房找慕绍堂。
慕绍堂听了这话,勃然大怒,大骂慕锦成烂泥扶不上墙,而卢氏心中愤恨,一怨丈夫独断专行过继儿子,二恨慕绍台逼慕锦成娶村姑。
夫妻两人关门吵架, 情急中,卢氏竟然将二十多年前的一桩旧事说漏了嘴。
“你说什么!”慕绍堂惊诧不已。
卢氏一不做二不休,适才甫一说出时,她尚还慌乱,这会被他一再逼问,反倒心中畅快了:“我说的话,你听不明白么,我只有慕锦成一个儿子,唯一的一个儿子!慕明成是你和那个贱婢所生,可怜我大儿一出生,就被他克死,夭折了,这二十多年,我还得听他日日唤我母亲,真是莫大的讽刺!”
慕绍堂看着同床共枕二十多年,此刻云鬓散乱歇斯底里的卢氏,仿佛不认识一般:“明成当真是浣娘所生?!”
“这下,你是不是就了无遗憾了?你既喜欢她入骨,又何必娶我回来做摆设,这些年,在你心里,我连一个死人都争不过!”富贵雍容的卢氏流下两行清泪。
慕绍堂只当她无理取闹,斥责道:“你胡说什么,她到死连个姨娘不是,又拿什么跟你争!”
“是呀,她顶多就是一个通房丫头,可,她纵然死了,却无处不在,早年有与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慕婕成,一个庶出都算不上的丫头,硬被你宠成了嫡出大小姐。
后来,你在外头遇见蔡氏,只因她那双眼睛像极了浣娘,你便不顾我的颜面,一把年纪了,还要纳妾,你说她不争,可她何曾离开过你半步!”卢氏瞪着一双空洞的眼睛,紧紧盯着慕绍堂身后的一副画,那画上的女子极美,柳叶眉,桃花眼,似颦似笑,微怒薄嗔。
“你……不可理喻!”慕绍堂似被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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