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锦成听了,茶也不喝了,夹着包裹出了院子。
玉兰园与蕤华院隔着不远,顺着紫藤游廊一路往北,一大片高大的白玉兰树后就是玉兰院。
这会儿,玉兰枝丫上的花苞已经明显地鼓了起来,毛茸茸的像小狗的爪子,慕锦成无暇欣赏,匆匆穿林而过。
穿着一身细棉镶兔毛袄裙的安溪正在门口迎他,她生得算不上漂亮,只是沉稳淡定,颇合慕明成的性子,故而提拔她做了院里的管事丫头。
“三爷,二爷在屋里候着你呢。”安溪在前头引路。
玉兰院,院如其名,其中遍是兰花,并不似蕤华院里各式花草争奇斗艳,这时节正逢兰花吐蕊,淡雅的香气让人神清气爽。
“三弟,快来坐。”慕明成听见声音,撩开帘子将他迎进来。
屋里的摆设简洁明了,一张黑漆大案上堆着一摞账册,一本正打开着,旁边的砚台盛着墨,一支狼毫笔架在笔山上,很显然,主人刚刚还在做事。
“我不打搅你吧。”慕锦成将包裹放在案上,明知故问道。
慕明成瞥了眼包裹,笑道:“你难得到我这里来,咱兄弟好久没一起喝茶了,正看着头疼,不如歇歇。”
两人说着话,安溪端了几碟茶点来,低声问:“奴婢为两位爷煮茶?”
“不用,你去吧,我自己来。”慕明成挥挥手。
安溪躬身退了出去,慕明成在茶桌旁坐下,动手碾茶。
慕锦成歪在椅子上,嘻笑道:“二哥年年参加斗茶会,能喝一盏魁首煮的茶,可是了不得的事呢。”
“慕家茶做不成贡茶,茶艺再好,也不过是个不顶用的花架子。”慕明成拿出箩筛细细筛出茶末。
慕锦成拿了青花茶罐赏玩,漫不经心道:“咱慕家做茶也不是一年二年,祖宗们百余年都做不到的事,凭啥我们一定要做成?”
“俗话说,凡成大事者,必得天时地利人和,顾……少夫人偶然救了九公主,又结识了七王爷,算是占着了人和,如今爹对明年的斗茶大会抱着很大的希望,很想争一争贡茶的机会。”风炉上,陶罐中的水烧开了,咕咕冒着热气,慕明成舀了半勺细盐放进去,略微搅拌。
“青竹不过是个乡下丫头,就是现学规矩礼仪,也是学虎的猫崽,形似神不似的,这种光宗耀祖,福泽万年的大事,她哪里做的来!”慕锦成看过茶饼,放下茶罐,摇摇头道。
慕明成淡然道:“二叔说她是福旺财旺的旺夫命,前面几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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