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半刻不敢耽搁地到厨房熬药,春莺在一旁打下手。
很快,药罐里咕咕地冒泡,顾青竹撤了些火炭,瞧见房檐下开得恣意的海棠,低声问身边的丫头:“二巧来过了?”
春莺点头:“嗯,吃午饭的时候来的,除了送屋里的茶花,还送了些其他的,都被右玉姐姐安排摆在院里了。”
“她倒是手巧,花草伺候得这般好。”顾青竹轻轻赞叹了一句。
“各人有各人的苦,我刚见她眼睛红红的,后来,问了陶嬷嬷,才知道,今儿一大早,她父兄将她与大栓的婚事退了!”春莺有些惋惜地摇摇头。
“这……”顾青竹愣住了。
因着她闹了风园,引得慕绍堂大发雷霆,这会儿又连累二巧断了姻缘,顾青竹心里十分难受。
“你在这里盯着熬药,我出去下!”顾青竹掸了掸衣襟上的水珠,急急地走了。
“少夫人……”春莺想跟着她去,可又不能不管风炉上的药,一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这一犹豫愣神的工夫,顾青竹已然离开蕤华院,直奔风园。
此时,刚过午后,初春的阳光正好,几日暖阳催发了枝头的玉兰,大朵大朵如玉似蜡的花开得赏心悦目,坡道小径上披垂的迎春花,一串串黄色的花朵集中爆绽,仿佛是连绵的金色雨帘。
顾青竹走得急,待到花圃前,她额上微微浸出了汗。
她瞧见竹条篱笆门上的锁,有些不确定地问:“二巧,你在吗?”
正在侍弄兰花的二巧见顾青竹一个人来了,有些意外,赶忙跑来开门,将她请了进来。
“我这里只有粗茶,少夫人要不要喝一碗?”二巧指着烧炭炉子上吊的一个粗陶罐,里面褐色的汤汁翻滚。
顾家坳人常这样煮茶待客,顾青竹一见十分亲切,遂应道:“好,我正渴了。”
二巧用大勺给她舀了一碗,顾青竹吹开浮沫,轻啜了一口道:“夏至茶,味道不错。”
“少夫人是怎么知道的?”二巧惊诧道。
顾青竹浅笑:“我原本就是山里种茶的,自然一尝便知。”
二巧大多时间都在花圃忙碌,府里娶少夫人,用了很多花装点各处,而她却是在得了赏钱后才知道的,至于少夫人是哪里人,娘家家世如何,她都一概不知,也没心思到处打听,故而,顾青竹今儿说自个是种茶的,她十分惊诧。
见顾青竹喝了半碗茶,只是和她闲聊花草茶叶,二巧有些不安地问:“少夫人,您今儿到我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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