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茶,去看看卢氏,就听外头小丫头说:“少夫人,熊管家来了。”
“请进。”顾青竹放下只浅抿了一口的茶。
“少夫人。”熊永年走进来,拱手道,“老爷和二爷今儿临时有事,私学里新生开课仪式,还需要你去一趟。”
“啊?哦。”顾青竹有些惊讶,转而答应了,又指着自个的衣裳问:“我是不是该换件喜庆的?”
她身上穿的是件藕色夹袄,头上只别着一根白玉簪,脸上画了淡淡的妆容,这个样子,在慕府,居家尚显简朴,自然更不太适合出席重要场合。
熊永年快速扫了她一眼,微微低下头道:“好的,我去准备马车。”
顾青竹带着春莺回到蕤华院,右玉和左云都来帮忙,上妆,梳头,挑选衣裳,不消一刻钟,顾青竹就收拾妥当,从头到脚,焕然一新。
主仆两人出了门,就见一辆大厢两驾马车停在阶前,熊永年站在车旁。
熊永年指着驾车的黝黑汉子道:“老徐是老把式,他会把你们送去的。”
老徐憨憨地笑笑,顾青竹点点头,弯腰提裙上了马车,春莺紧随其后。
熊永年看着马车渐行渐远,他转身回了府。
马车行到嘉盛大街,这时节,天气慢慢和暖,各家各府的夫人小姐们迫不及待地出来采买春装,路上熙熙攘攘,人潮涌动,车夫老徐勒着缰绳,慢慢前行。
忽然,斜刺里奔出一个人来,一匹大马受惊高高扬起前蹄,电光火石间,也不知是人撞了马,还是马踏了人,总之,突然的变故,引得人群一片混乱,待众人退出三尺之外,就见慕家马车旁蜷缩着一个衣衫褴褛的邋遢老头儿。
“哎呀,可怜啊,被马踹死了!”
“好像是他自个撞上来的?”
“不管咋死的,这东家都够晦气的,一口薄棺,几刀纸钱少不了了。”
众人议论纷纷,顾青竹半掀开车帘问:“老徐,怎么了?”
老徐早吓得没主意,颤着声道:“少夫人……我没有,我……没有撞人!”
顾青竹头嗡一声响,急急忙忙下了车,及到跟前,就见老头脸朝下趴着,一动不动,全身未见血迹,也不知是不是伤着内里。
顾青竹在满是灰尘的街道上蹲下身,伸手想要给老头把脉。
“少夫人,不可!”春莺抢上前,红着脸道。
“这会儿十万火急,哪有那么多规矩,现下,我只是一个医者。”顾青竹搭上了老头干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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