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们回到蕤华院,顾青竹迫不及待的想要卸下头上繁重的金饰,虽然在去丁家面馆之前,春莺已经帮她摘了垂珠坠宝的梅英采胜步摇,但戴着其他七八只沉甸甸的簪钗花钿走了一日,肩膀和脖颈都极不舒服。
春莺帮她换了外裳,绾了简单的随云髻,只用紫竹簪别着,顾青竹扭扭僵硬的脖子,春莺放下篦子,给她轻轻地捏肩膀。
慕锦成换了家常袍子,走出来打趣道:“我瞧着你,戴着这些倒比我负重跑还累。”
顾青竹白了他一眼:“哪天让你试试,一整日挺着脖子,保持微笑,是啥滋味就知道了。”
“算了吧,我可受不得这个罪。”慕锦成笑着在桌边坐下,倒了两杯茶,递给顾青竹一杯,“咱们晚上吃什么?”
右玉挑帘子进来,满脸笑容道:“适才珍珠姐姐来说,西府二夫人给老夫人送了玉粳米,叫你们去吃饭。”
“这个一年统共不过能买到十斤,一定得去尝尝。”慕锦成喝了茶,兴致勃勃地说。
小丫头掌了灯,两人走去松芝院,隔了会儿,卢氏扶着茯苓也来了。
“珍珠这丫头,做事不过脑子,怎么去扰了你,你正病着呢。”寇氏免了卢氏行礼,指着旁边的软座道。
卢氏面色暗黄,微笑道:“总卧着也不见好,心里闷得慌,倒不如出来到老夫人这里走走,沾沾老祖宗的福泽。”
“嗳,你少烦恼些,心下放宽,别和自个较劲,自然能好。”寇氏觑着眼看她,摇摇头。
“媳妇明白。”卢氏垂头应了一声。
所有的道理,她想得通,也很明白,可她的心气却不容她放过自己。
“娘,现有桩喜事,我告诉你,保管你一高兴,病就去了一半。”慕锦成歪在椅上吃核桃脆,笑嘻嘻地说。
“啥喜事,难不成你出息了?”卢氏一脸不相信地问。
慕锦成拍掉手上的碎屑,喜滋滋地说:“老祖宗,娘,三生的妙机老道你们知道吧,他今儿收了青竹做徒弟!”
“真的?妙机道长在外云游有十多年了吧,那时,还是绍亭未出阁的时候见过一面。”灯火摇曳,寇氏面色晦暗,沉思道。
卢氏虽没见过妙机,但总听慕绍堂提起,在三生私学还有他独立的一处院落,那里十多年无人居住,却有两个仆从专门打扫,这些月例开支都是从她手上过的,她自然也晓得这人不一般。
“自是真的,他只在这里留五日,我们明日便搬去私学里住,让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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