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就有人送枕头,她在背人处,扯了下身边男人的袖子。
“二哥,你也刚回来啊,我正有件事和你说呢。”慕锦成挤过搬东西的婆子丫头,硬着头皮说。
“哦?那到玉兰院来吧。”慕明成并无意外,和煦地说。
慕锦成望了眼顾青竹,跟着他走了。
玉兰院外的玉兰林,除了一些后植的刚刚鼓起花苞外,其他大多数的玉兰花已经进入全盛时期,清风徐来,大片的洁白花瓣蹁跹飘落,林中已经散落了一层,原本傲立枝头,如玉似兰的花瓣,此刻萎失了生机,沾上了泥土灰尘,变得焦黄丑陋,即将与尘埃同腐。
“三弟出去十多日,错过花期了。”一片花瓣自眼前落下,慕明成伸手接住,有些惋惜道,“往年,咱们还一起喝过酒呢。”
慕锦成也拾取了一片新落的花瓣,拈在手里玩,嘻笑道:“这有什么,花开连连有,错过今朝,还有来年,二哥是文雅细腻的人,独享这片花香,依我看,你实不该做满身铜臭的商人,而是做吟诗作对的文人才好。”
“三弟又笑我的蠢笨,二哥哪里做得了锦绣文章,倒是你的诗词,在歌姬那里传唱的颇有名声,再说,三生你不肯出来帮忙,我只能做个重利轻离别的商人。”慕明成似乎心情不错,一边煮茶一边与慕锦成闲话。
“‘商人重利轻离别,前月浮梁买茶去。’二哥最近去听了谁的曲儿?”慕锦成促狭地笑。
慕明成一下子红了脸:“哪里有闲工夫去听曲儿,不过是那日与其他几人应酬茶马司丁副使,叫了花间乐坊歌姬朝云助兴,她的琵琶弹得十分好,引得丁副使多问了几句,我方才知道是你写的词。”
慕锦成拈了块豆沙卷,眨了眨眼睛道:“朝云长得不错,可却是卖艺不卖身的,二哥,倘若你以后娶了子佩姐,是不是就不出门应酬了?”
“喝茶,哪里有这些话!”慕明成分了一盏茶给他,转而问,“你适才想说什么来着?”
“嗯……爹和你总说我不管事,我们今儿回来时,做了一笔生意。”慕锦成三两下吞了豆沙卷道。
慕明成啜了口茶,有些惊讶道:“做了什么?说来听听。”
慕锦成吹吹杯中的茶水,轻描淡写道:“我们拿青竹的赏赐入股了聚宝钱庄。”
“什么?糊涂!”慕明成手中的杯中一倾,热热的茶水溅到他另一只手上,他丝毫顾不上擦。
“青竹让我告诉你和爹,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慕锦成一脸不满地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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