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青竹低低地应了一声,跟着他去了。
慕锦成依旧骑马,他一路想着,怎么把现代管理方式引入钱庄,既合情合理,又不让人生疑。
他想得出神,一时信马由缰,所幸清早的街市,行人寥寥,偌大的青石板路,只他一人一马而已。
身后突然传力车马碌碌的声音,一个男人惊喜道:“锦成,好久不见!”
慕锦成勒住马缰绳,回头望去,只见钱溢从车厢里伸出那张青白的肾虚脸,朝他笑眯眯地招手。
“难得,你这一大早,是埋尸还是盗墓去的?”慕锦成扬起桃花眼道。
钱溢催着马车与慕锦成并行,口中埋怨道:“你这张嘴,不损我不得活是吧。”
“瞧你这一脸菜色,是小翠嫌你不中用,把你赶下床了?”慕锦成继续挖苦他。
“你也太小瞧我万花楼的姑娘了,就是八十拄拐进去的,也能伺候得像十八小伙一样,夜夜七次!”钱溢张嘴胡说八道,目光龌龊。
“你悠着点,仔细闹出人命来!天下钱赚不完,该积德积德,该修心修心。”他的话,让慕锦成恶心,他抖抖缰绳,驱马前行。
“嘿,你等等我,我话还没说完呢!”钱溢抢过车夫的鞭子,抽了一下马屁股。
辕马受惊,嘶叫着往前冲,慕锦成不想一早上闹出什么糟心事,只得带住缰绳。
“你能有啥正经事!”他没好气地问。
“我刚才看见你家二爷的马车了,车辕上坐的那个小子挺标致的,他是新来的?我咋不认识?”钱溢谄媚地笑,一脸猥琐。
“你少打我家人的主意。”慕锦成沉下脸,冷哼道,“钱溢,你在外头做什么,我管不着,但爪子太长,信不信我剁了喂狗!”
“哎呦喂,我不过见着了一问,发这么大脾气做什么,你家人,你家人,叫这么亲热,你若早看中了,与我明说,我还能和你争嘛。”钱溢腆着脸道。
“我赶着有事,懒得和你废话!”慕锦成抛下这句硬邦邦的话,一踢追云的肚腹,飞奔而去。
“哼,慕三爷,我看你能护到几时!”钱溢面上阴恻恻的,看着他的背影,撇嘴咂摸了一下,“那人到底是男是女?管他男女,我都要定了!”
慕锦成被钱溢坏了心情,又惦记顾青竹,一整日心神恍惚,及到下午,算错了账,所幸只是在后头复核,并无多大影响,廖青见此,只当他又犯了少爷脾气,忍不住说了他几句,可他心不在焉,连着又错了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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