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开重重雨帘黑幕,只半个时辰就回到了南苍县。
慕锦成全身上下淅淅沥沥淌着水,除了那张脸依旧俊美无俦外,湿漉漉耷拉的头发,沾满泥污的锦衣,全没有了南苍县纨绔榜首的气派。
他正站在慕绍堂的书房内,脚下汇聚了一滩污水,等待他爹的到来。
因着蔡氏有孕,隔三差五找各种由头让慕绍堂夜里过去,次数多,过了不惑之年的卢氏也懒得为这个生气较劲,为着自个身子着想,且由着慕绍堂乱了规矩,夜夜留宿浣纱院。
这会儿已是一更天了,浣纱院卧房内,满室暖意,轻纱摇曳,隔绝了外间的恶劣天气,昏黄的灯光,醉人的甜香,让人意乱神昏,床榻上传来让人脸红心跳的呜咽声。
“老爷,三爷在书房等您已经有些时候,他全身湿透了!”庆丰粗鲁地推开香苹,站在院中拱手说道。
“知道了!”隔了会儿,慕绍堂低应了一声。
他轻推了下匍匐在他身上的人,见她毫不收敛,还恶意咬了他一下,不禁皱眉,之前的虚幻一下子破灭,他手上用力将女人从自己胯下扯开:“好了,这种事……以后不要做了!”
“爷刚才分明十分受用。”只着抹胸的蔡氏捧着肚子,委屈道。
慕绍堂的目光从她浑圆的胸口滑到滚圆的肚子上,哑声道:“孩子重要,你好生养着。”
说完,他下床穿鞋,蔡氏一下子扑在他背上,伸出水蛇般的玉臂抱住他:“爷,请早些回来,妾一个人睡觉,害怕!”
“今夜太晚了,我在书房歇息,你若害怕就让香苹进来陪你。”慕绍堂拽开她的手,拿了衣架上的外裳穿上,开门出去了。
门开了,复又关上,无孔不入的冷风裹着扑面的水汽涌进来,灯火随之跳了几下,蔡氏打了个哆嗦,拉了皱成一团的薄被盖在身上。
“姨娘?”香苹端了漱口水和痰盂进来。
蔡氏接过描莲花的碗,吩咐道:“老爷今儿不来了,你去把合欢香倒了,千万别叫人发现。”
“奴婢这就去。”香苹将高几上的香炉取下来,用手帕包了香灰,悄悄出去了。
蔡氏漱了口,躺在床上,昨儿女医素娘教她的法子倒是有些用处,只是被慕锦成那个混小子搅黄了,要不然,这会儿……
这家伙真是她天生的煞星!
蔡氏想到这里愈发怄气,忽觉肚子里的胎儿十分躁动,身下有一点晕湿,她慌忙拉扯垂在床边的细绳,那绳上系着一串铃铛,立时发出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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