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顾青竹眉头微拧。
慕锦成想到顾青竹不懂,遂厚脸皮哄她:“旁人家都是这样的,临睡要亲亲,是礼仪。”
一张涂满药汁的脸,虽比昨日的青面兽好些了,可哪里能下得了口,顾青竹一脸嫌弃,可他跟扭股糖似的缠,她只得在他唯一没有药汁的唇上碰了下。
微凉软滑的触感转瞬即逝,慕锦成的心狂跳不止,面上更是热了起来,只是被药汁覆盖着,看不出来罢了。
顾青竹闻了一鼻子药味,她本是敷衍他的,蜻蜓点水一般,自是没啥感觉,见他傻愣着,转身离开。
她亲他了啊!还亲的是唇,这让慕锦成激动地辗转反侧了大半个时辰,好不容易才睡着。
第二日,慕锦成一早起床,劈柴打水练功,顾青竹在厨房做早饭,顾世同起来洗漱的时候,忽然发觉家里沉闷的气息消失不见,女儿脸上的笑容又回来了。
昨日,他好似做对了什么事,他这样暗暗想着,心里松了一口气。
慕锦成依旧跟顾青竹去茶园采茶炒茶,大丫也来了,今儿茶芽少,不到中午就全都炒好了,大丫回家继续挖笋。
他们两人正商议中午吃什么,青松却突然跑来说,家里来客人了。
三人急急地赶回去,却见如风旁边另拴了几匹马,慕锦成一眼认出乌云,那是慕绍台的坐骑,一匹通体乌黑的骏马。
“二叔怎么来了?”他小声嘀咕了一声。
金家还有两日才会来,就算他爹派人来催,最多是东府管家熊永年,怎么可能让一个长辈亲自来呢。
顾青竹听了他的话,心里也是一怔,难道慕家出了什么事?
及到家里,就见顾世同正陪着慕绍台,在堂屋里热烈地说话,显然是半道碰上了,一并回来的,下首陪坐着熊永年和薛宁,另有几个府兵站在院子里,慕绍台此行阵仗不大,但很明显是代表两府来的。
堂屋靠墙摆着一溜箱笼,足有七八个,想来是慕绍台带来的礼物,可这也太多了些。
“父亲。”慕锦成和顾青竹上前恭敬行礼,又与熊永年薛宁两人见礼。
“正说你俩呢。”慕绍台深深看了眼面前的年轻人。
两人显然是从一处回来了的,目光偶尔交汇,温暖平和,瞧着并不像吵架闹别扭,苦大仇深的样子,看来,家里女眷的担心是多余的。
“父亲今儿怎么有空来?”慕锦成坐下问。
慕绍台啜了口茶道:“你们不在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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