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和杜观渔都忍不住望过来。
“一个乡下丫头,再怎么打扮,还不是一只土鸡!”旁边的邓泽玉不堪被比下去,口出不逊道。
世人皆知慕家少夫人是山里来的,坊间对她褒贬不一,至于她的相貌,见过的人甚少,故而人人只靠自以为是,笃定她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山野村姑,容貌根本不可能与大家小姐相提并论。
可今日一见,完全打破了他们的认知,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不假,衣裳首饰拔高了她的容貌气质,可那种威压赛场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
钱涨的眼皮跳了跳,他不是第一次见顾青竹,但她似乎早不是去年那个背着竹篓卖茶的小姑娘了,他分明感觉到前所未有,莫名其妙的压迫感。
场上唯有柳青和谢莹没有做出过多回应,一个对自己有疯狂自信,而另一个从来不是靠美貌。
顾青竹对场上不一而足的反应,甚是满意,她来迟了,往日她一直秉持的谦虚礼让,只会让对手打压自己,倒不如以睥睨所有的气势出现,反而能在气场上略胜一筹。
顾青竹坐定,趁挽袖的工夫,眼角余光扫过斜对面,钱涨已在搅动茶夹,显然他第一局的茶即将完成。
经过慕锦成完美分析,这场上所有的人,顾青竹只将他视作敌手!
淡定净手,碾茶、罗茶,一沸、二沸、三沸,顾青竹全神贯注烹茶,就连旁边人陆续到高台上献茶,她也没有掀动一下眼皮。
待顾青竹献茶的时候,才看清五位品茶者,居中是一位穿着官服的中年人,左边是身披袈裟的了悟大师和一位穿着制式衣裳瘦高个的人,年纪约莫二十余岁,右边是县老爷苏瑾和做读书人打扮的老者。
他们依次闻香观色品茶,俱都一言不发,只在各自面前的纸上,提毫写了一笔。
顾青竹第二次献茶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在烹第三局的茶了。
看水钟的小厮突然报了剩下的时间,很显然,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第三局了!
观看席里的钱溢几乎要笑出声,在他看来,钱家胜券在握,顾青竹来与不来都是一样失败的结果,只不过,待会儿宣布比赛成绩时,会更打慕家的脸。
他虽对茶艺一窍不通,但他也知道,这是个长期研习的细致活儿,单凭顾青竹学了三天,就想胜过他哥,简直是画虎似猫,痴人说梦!
顾青竹回到茶桌前,忽然从桌底抽屉里拿出一个粗陶罐子,春莺见状,立时送上来一个崭新的清洗干净的陶罐,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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