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时拱手行礼:“见过慕将军!”
苏瑾亦起身行礼:“慕将军怎有时间来?”
“自是为了此人,你们审出什么来了吗?”慕绍堂瞥了眼犯人。
乍一看,不过是玄衣打扮的普通人,二十郎当岁,既不魁梧也雄健,只是他有一双极不相称的眼睛,饶是落到如此境地,依然是饿狼噬人般的凶狠。
苏瑾无奈摇头:“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这人不知是个哑巴,还是听不懂我的话,只一味拿那双眼睛瞪我。”
如果那犯人是条狼,慕绍堂就是一头虎,他居高临下睨视道:“要逼他说话,得先把他藏在牙里的毒药找出来,最多三十二颗牙,若是一直找不到,就一颗颗挨个拔了!”
那犯人听了这话,呜呜咽咽不知说什么,但看他脸上一点点龟裂的凶残,可见他打心里怕了。
苏瑾命负责记录的县丞林涛人搬了一张椅子来:“慕将军既然来了,今儿就劳烦坐镇,与我一起审案。”
一个瘦高个的衙役拿了一根铁筷子在犯人嘴里粗暴地翻找,另一个白胖的衙役找出一个大钳子,在一旁颠着,只等找不到毒药,开始拔牙。
脱臼的下巴合不上,嘴里又被瘦高个捣得满是血,鲜血和着口水一直流到衣襟上,耻辱至极。
“找着了!”瘦高个终于在后槽牙里拨出一个褐色小药丸,小心取了出来。
“再找找,这帮海寇最擅于狡兔三窟!”慕绍台冷哼了一声。
“是!”瘦高个衙役继续查找。
“海寇?慕将军说的可是安南海寇?”梁满仓惊诧道。
“你知道安南?是征南军中人?”慕绍台有些讶然地看着眼前的青年。
“在下梁满仓,追随将军在安南作战五年,隶属飞鹰营。”梁满仓拱手,毕恭毕敬行礼。
“梁满仓?”慕绍台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脸看。
苏瑾急急地说:“南苍县是内陆,下官对此知之甚少,还请将军明示。”
慕绍台将一丝疑虑暂时搁置,回道:“据传到宁江城官署的邸报所述,如今海寇猖獗,早不局限于安南那一小片海域,瀛洲、琉国更是连成了片,故而,他是哪一拨,又如何潜入内陆,也是我急切想知道的。”
说话间,瘦高个又找出一颗药丸,此时,犯人的嘴里已经没有一块完整肌肤,梁满仓略一用力,将他的下巴推了上去。
“说吧,你是谁,来干什么?”慕绍台靠在椅子上,目光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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