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茶工们都做了五六天了,就是你不去盯着,他们也知道怎么做的。”
春莺听见说话声,送热水进来,替她抿了抿头发,顾青竹洗了脸,抹了点面膏便匆匆出去了。
这一忙便到了傍晚,慕锦成午后迷瞪了会儿,睡不着,只得瞪着窗外的天色发呆,好似过了漫长的时光,才将刺眼的光亮熬成薄雾般的昏黄。
“青竹怎么还没回来?”春莺进来点灯,慕锦成抱怨道。
春莺拿着火折子,点了桌上的灯,笑着说:“照平日的惯例,这个时辰该过秤入库,爷稍安勿躁,少夫人左右就在这会儿回了。”
“嗳……”慕锦成深深叹了口气。
顾青竹正进门,听见这一声犹如闺中妇人的幽怨叹息,不由得问:“这是怎么了?”
春莺抿唇不说话,快步出去了。
“……”顾青竹用大眼睛问他。
“我饿了!”慕锦成慌忙打岔。
两人依旧在床边吃饭,慕锦成想起慕绍台说的话,在心里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告诉了顾青竹。
“竟然有这种事?”顾青竹讶然道,“难道不是钱家为难我们?”
慕锦成摇摇头:“这也不好说,从根上论起来,钱家在南苍县算是无根之萍,不知何年何月来的,短短十几年,风头就要越过在南苍县扎根百年的慕家,而他到底是什么来路,谁也不知道。”
顾青竹喂了他一口鸡丝羹,有些担忧道:“今儿丁永道到炒茶房督查,我见他一个劲儿盯着杀青茶工的动作,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且他还问起你,被我和爹搪塞过去了,你说,是不是太过巧合了?”
“他将三个步骤都看去了?”慕锦成囫囵吞下羹,急急地问。
顾青竹淡淡一笑:“哪能那么容易叫他偷学了去!我挡在他面前说话,揉捻和烘干,他没看清。”
慕锦成挠挠头,气愤道:“约莫钱家买通了他,我瞧着,他要再来几趟,就得偷学个七七八八了。”
顾青竹倒是不太赞同他的话,慢慢说道: “今儿是因为出了意外,他才有借口来,如今离谷雨不过还有四日,眼见就到了交货的日子,我想他不会来了,毕竟他是官,我是商,来往密切,难免引人遐想,相较于钱家给的好处,总大不过他的仕途,他有今日在茶房所见,已足以应付钱家。”
慕锦成颇为担心道:“那钱家岂不是离炒青只有一步之遥了?”
“我按了悟师父的话练习炒青,几乎用了一季秋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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