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喝了一口茶,汤汁入喉,苦,而后回甘。
议事会后,各家铺子照旧运转,顾青竹每日必先到茶行,而后巡查各家铺子,跟着她的是熊吉,她常穿黑色男子衣裳,又不开口说话,旁人只当是府里派的,并不多疑。
最近慕锦成斗鸡遛狗,纵马长街,才好了没几天的恶名,又满天飞了,市井中人对他的风评再次变差,倒惋惜顾青竹嫁错了人。
这日,顾青竹刚想出门,就见金福匆匆来了,她赶忙将人让进僻静的厅房。
金福一脸急色,抹了把汗道:“我家公子刚捎了信来,上面有慕二爷的消息,我不敢耽搁,立时送来了。”
顾青竹尽量稳住砰砰的心跳,展信观看,许是这封信在路上走的时间有些长,有些字都被雨水浸花了,上面提到礼部验茶不过关,慕明成被关押的消息。
这比燕安城钱庄那封只有八个字的信详实多了,起码知道了一点原因。
顾青竹又细细看了一遍,将信交还给金福:“谢谢金叔来告诉我。”
金福见她并没有过于惶恐,试探地问:“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既然人家好心送信,顾青竹自然坦言相告:“是的,我们前几日已经收到消息,但只知道二爷身陷囹圄,你这封信来得很及时,告诉了我缘由。”
金福低声问:“要不要让我家夫人给金家送个信,帮着细查查?”
顾青竹摇摇头:“金叔,实不相瞒,熊管家几天前就已经赶去了,若是有事,他会找上门求助的。”
金福搓搓手道:“如此也好,若等我们这边送信,又得耽搁小十天,只怕是来不及。”
顾青竹矮身行礼:“谢谢肖夫人和金叔。”
“少夫人折煞小老儿了,当初你和三爷帮了肖家,我们时刻记着,这不过是举手之劳,何当如何!”金福哪里敢受她的礼,偏了偏身让过,转而又道,“少夫人容我说句不该说的话,我听闻最近三爷又和那帮膏粱子弟混在一起,如今家里出了这等事,还是要多劝诫才好啊。”
“金叔说的是,我记下了。”顾青竹又行一礼。
金福摆摆手,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在淮河游船上和一帮人喝酒赏景的慕锦成,连打了几个喷嚏,他揉揉鼻子道:“哎呀,我好似着了风寒。”
王老八递过一杯酒,打趣道:“可不能够,你成亲也有数月了,孩子没影儿,身子就不行了?”
钱溢凑过来,猥琐道:“他家那个母夜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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