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要赶到下一个县城的驿站才能过夜,路上不要耽搁。”顾世同一百个不放心,一万个舍不得,但到了这会儿,也只能由着他们的想法去做。
顾世福将烟锅子在鞋底上磕了磕,上前道:“我昨儿让莫村长给薛管家带了信儿,山庄和顾家坳紧挨着,又是青竹的娘家,若是有事,知会人来说一下,不管多大难事,我们都会全力相帮的。”
“谢谢福叔。”慕锦成抱拳行礼。
“不用客气,青竹上次帮忙制了炒青,今儿一年,各家的收成都有了指望,顾家坳人不会忘本,守望相助自是应该,只是你们山高水远的,还需自个当心。”顾世福摆摆手。
“放心,我们会带着家人很快回来的。”顾青竹点点头。
与顾世同等人告别,车队继续前行,到达翠屏镇的时候,慕锦成远远地就看见两匹高头大马拦住路上,他心里一怔,赶忙催马上前。
慕锦成见着来人,微微拧眉道:“庆丰,庆余,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们守在南苍县里吗?”
庆丰拱手道:“爷,你此去路途遥远,又是异乡,带上庆余吧,或许路上用不上,但他是二老爷的长随,跟着二老爷征战多年,对燕安城的人和事多少了解一些,到时说不定能帮上忙。”
慕锦成连连摇头“不用,不用,熊永年和谭叔早去了燕安城,人情世故自有他们经营,这一晃已是六月,就是有什么隐秘,恐怕也早打听清楚了,你俩不用操心那么多,只管将慕府看住就行。”
“府里最近太平地很,有我与兄弟们日夜看守,不会出岔子。”庆丰仍旧抱拳,他的目光一偏,瞟向了庆余,冲他眨了眨眼。
庆余躬身拱手:“三爷,我自小就跟着二老爷,说句托大的话,出生入死好多回了,如今二老爷被冤,下了牢狱,我心里跟油煎似的,只恨不能替他受苦,如今你们去燕安城救人,我怎么能不去?
再说,熊管家虽擅于结交,但人心隔肚皮,谁也猜不透旁人背后的想法,倒是我,跟着二老爷这些年,也见识过一些事,更知道谁友谁敌,这样起码能少走很多弯路,就是求人,也能走对门,不是吗?”
这恐怕是庆余一次说的最多的话了,他讲完,用力呡住嘴角,定定地看着慕锦成,眼神里满是祈求。
他说的话,不无道理,他是慕绍台的长随,出门跟着是常事,虽然慕绍台在燕安城待的时间不长,但很多战将都和他一样经历过安南战事,可以说是一起爬过死人堆,一起浴血奋战的,故而比旁的朝臣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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