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短刀。
“你的命在我手上,你不想爽快的说,不要紧,我今夜有的是时间,咱们慢慢耗!”慕锦成的语气又气又急,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
话毕,只见影子手起刀落,站在外面的人,明显听见血液四溅的扑哧声,几滴血更是飞射到窗户上,夏日闷热,血腥气迅速蔓延,随着这个味道而来的, 还有一个男人痛不欲生的惨叫。
“你说不说?!”慕锦成的影子再次厉声问道。
而后又是痛苦的呼号,仿佛被剥皮剜心一般,一声比一声惨烈,如此反复几次。
哀嚎连绵不断,这样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而这些人,不仅包括是廊下的人,还有院里暗处的,乃至藏在浓密树枝里,隐于院墙外的,无论敌我,俱都为之震惊。
所有人都知道屋里这位是南苍县纨绔榜首,绝不是好~性儿的人,平日里,杀鸡宰狗是寻常事,如今憋屈许久,这会儿还不知用什么法子虐杀那人呢。
“你终于肯说了!”慕锦成的声音里夹着如愿的释然,连语调都拔高了许多。
而后,屋里再没有声音,隔了一刻钟的时间,熊永年去请了谭立德。
待谭立德匆匆而来,慕锦成就走了,而谭立德足忙了半个时辰才离开,几个看守进来一看,吓得咋舌。
床上被裹成僵尸的人还活着吗?
看守们胆战心惊看了一夜,生怕他突然死了,好几次忍不住试他还有没有气儿。
第二日清晨,慕锦成和顾青竹正在屋里吃早饭,熊永年匆匆来了。
他抹了抹额角的细汗,急切地说:“三爷,少夫人,我今儿一早听了桩惊人的消息,也不知真假。”
“出什么事?”顾青竹停下筷子问。
熊永年压低声音说:“我听外头人讲,安南海寇头领扬言,除非皇上将九公主嫁给他,才才有和谈的可能!”
慕锦成只当听了个十分好笑的事,敲了下碗道:“这要不是市井谣传,就是海寇狂妄作死,大黎国海上征战五年,耗费了大量钱财,故而如今轻易不想开战,但想要集中力量灭掉一群海寇,还是绰绰有余的。”
熊永年摊开手道:“我倒希望这件事是真的,起码能证明二老爷和姑爷是被人诬陷的。”
顾青竹摇摇头:“熊叔,你可以这样想,可在旁人看来,正是二叔和姐夫被关进了大狱,海寇出于报复,才滋扰周边渔民,抢夺财物,乃至进一步逼公主下嫁,让大黎国皇家颜面扫地,以达到救人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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