噤声的动作,慕锦成放轻了脚步,屋里灯光暗淡,他洗漱后便上了床,习惯性地长臂一伸,将顾青竹揽在怀里。
怀里的人微动了下,困意深沉的慕锦成,迷迷瞪瞪地搂紧,呢喃道:“媳妇儿,乖,睡觉。”
他的头发将干未干,带着淡淡的山泉水的清气,胳膊搭在顾青竹的腰上,水意微凉,顾青竹没有睁眼,在他怀里挪了挪,寻一个舒适的位置,放松自己,安然睡去。
昏黄的灯影里,慕锦成的枕下露出一缕烟色流苏,与他披散的头发缱绻交缠。
第二日,顾青竹很早就去找莫天林,慕锦成照旧起身练刀,当他翻身欲起的时候,发现手心里的流苏,他掀开枕头,露出一个绣着海水纹的香囊,分明是顾青竹绣了很久的那个。
慕锦成匆匆穿上衣裳,冲门外的右玉问:“今儿什么日子了?”
右玉有些奇怪,这位主子怎么把日子过忘了,但她还是尽责道:“今儿七月初八。”
慕锦成拍拍脑袋,心下懊恼,昨儿青竹肯定是想送礼物的,哪知道,自个不仅把日子忘了,还没准备礼物,简直该跪搓衣板了。
他在院里练了会儿刀,心不在焉,一失手,将院里一棵小树劈成两半,把一旁浇花的春莺吓了一跳。
慕锦成只得强行找由头:“这树碍手碍脚的,过会儿找人挖走。”
春莺赶忙点头,心里却嘀咕,这树一直长得好好的,今儿怎么就碍事了?
慕锦成可不会回答她这个问题,径直收了刀,出门找顾青竹去了。
早晨的太阳刚刚升起,山间雾霭渐散,鸟雀在树梢蹦跶,呼朋引伴地啾啼,偶尔还会从树上俯冲下来,或在鸡窝里抢食,或等着小孩儿掉一两颗饭粒或馒头屑。
秋日清晨的阳光变得温润,连山风都凉爽了几分,依旧穿着小褂的莫天林,蹲在山庄大榆树下喝粥,他手里捏着两个玉米面馒头,穿一身藕色襦裙的顾青竹,则站在一旁和他说话。
“矿场那边开采这么急的?”顾青竹蹙眉问。
“可不是嘛,已经连着干了十来天了,运矿石的马车排得看不到边,我估摸着,起码运走十几万斤矿石了。”莫天林吹了吹粥面,沿碗边吸溜一口道。
“还要这样干多久?”顾青竹想想又问。
“谁知道呢。”莫天林咬了一大口馒头,鼓着腮帮子,仰头看看天,“山里冬天来得早,我听萧大哥说,军器监那边想要趁第一次雪下来前,多采快采,若是按现下这般干下去,到封山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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