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苦不苦?”顾世同心疼地问。
“不烫。”顾青竹放下碗,将唇角一滴药汁呡进嘴里。
顾世同忙将桌上一碟桃干推到她面前:“吃点甜的,压压苦味。”
“爹,你知道我不怕苦。”顾青竹抬眼看他,终究没拿蜜饯。
她的眸光清澈明亮,像一弯碧蓝的湖水,顾世同知她现在已经完全冷静下来,遂坐在另一边道:“你刚才在想什么?”
顾青竹“爹,我不方便出门,明日,你和莫大哥去趟谢府找谢大小姐,当初交茶的时候,她曾说过,安南若有重大消息会及时通知我,倘锦成当真出事了,按理,她该早得了消息,怎么可能半点言语,都没有传递给我。”
“好,我明儿一早就去。”顾世同点点头。
“你们悄悄去,旁人若问起,可别说漏了。”顾青竹又嘱咐了一句。
“你放心吧,你爹又不是个痴傻,能不知轻重嘛,到时,我就说莫天林买错了药。”顾世同嘿嘿一笑。
顾青竹没有说话,在如此敏感时期,大概也就这个理由能说得过去。
“时候不早了,你不睡,你肚里的娃娃也陪你熬着,别到时生个夜啼郎,大人小孩都要遭大罪呐。” 顾世同低声劝道。
“好,爹也睡吧。”顾青竹打了哈欠,眯着眼睛道。
“嗯嗯嗯。”顾世同连连应着,拿着碗出去了。
顾青竹躺在床上,听着外间风雨声,慢慢沉入梦乡。
第二日,风雨初歇,顾世同就把莫天林闹起来了,说他抓错了药,昨儿勉强凑合喝了一顿,今儿无论如何要重买,又怕他买错,所以要与他同去。
莫天林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他识字少,柜台上的伙计是问过他一两个药名,他不甚了了,顾世同说他抓错了,他也不敢顶嘴,只得赔笑道:“那咱们快去吧。”
两人骑马出了山口,直奔南苍县,顾世同心里急,连连挥鞭催马。
莫天林惊讶他的骑术如此娴熟,更觉这个义父认得对,心里颇为敬佩。
及到南苍县,顾世同直奔谢府,莫天林疑惑道:“义父,走错了,德兴药行在那边!”
“你跟我走就是了,哪里那么多废话!”顾世同头也不回道。
莫天林将嘴巴闭住了,他跟着顾世同到谢府转了一圈,果然一句话也没多说,直到两人出了南苍县,他才憋不住地问:“这位谢小姐什么来头?那宅子外头看不出来,屋里头也太好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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