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一顿丰盛的团圆饭,没人管的小孩子们则玩疯了,他们悄悄从家里挂鞭上拽几个小鞭炮,与三五个小伙伴躲在僻静处放。
山庄上时不时爆几声响,惊得狗跟着一阵狂吠,男人赶忙去看鞭炮,女人则担心小孩子炸了自个的手,急急地去寻。
泥猴似的小孩被领回家,少不得挨父亲一顿揍,但一抹眼泪,又溜出去疯玩了。
冬日里,好玩的事太多了,堆雪人,打雪仗,拖条板凳当划子,再不济,还能敲屋檐下的冰棱吃。
过了申时,山庄上饭菜的香气越来越浓,虽说老鸦岭人是一个寨子里的,平日里都是一个锅里舀食,但今年储藏的吃食多,足够家家开火吃团圆饭,故而,拖家带口的人家,还是各过各的。
莫天林和冯驼子,以及张一刀都是光棍汉,三人凑了一桌饭菜,也算是过年了。
放了鞭炮,三人就着几碗肉菜,大口喝酒,一大坛烧刀子烈酒,不大会儿就下去了一大半。
“天林,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媳妇过安稳日子!”张一刀歪歪斜斜站起来敬酒,“你不像你冯叔和我,一大把年纪了,黄土埋到脖颈,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我们俩都拿你当家里小辈看,到我们归西的那一天,你小子打口薄棺材,找处晒着太阳的地方将我们埋了,那可就知足喽。”
“什么棺材不棺材的,呸呸呸,大过年的,说什么晦气话!”莫天林猛地朝地上唾了几口口水。
冯驼子敲着碗碟,跟着数落:“就是,老张,你喝糊涂了,瞧瞧咱们今年这年过的,有酒有菜吃不算,还人人添了新被新袄,往年今日,可正难熬呢!
现下,你不巴望着过几年舒坦日子,倒惦记什么死呀活的,等天林娶了二巧,咱们不得帮着带孩子啊,哪轮到你躲懒到土里躺着!”
冯驼子与张一刀碰了下杯,十分明显地挤了挤眼睛。
莫天林跳起道:“嗐,你俩喝多了黄汤胡说八道,捎带上我作甚,谁说要娶那个黑煤球啊!”
冯驼子撇撇嘴:“二巧虽然皮肤黑点,可心眼好呀,再说,她家里只有这么一个幺女,将来陪嫁肯定少不了,况且,你自个黑得发亮,哪来的勇气嫌弃她呢。”
张一刀连连点头:“我看老冯说得没错,今年米面肉食充足,棉衣棉被暖和,寨子里那帮后生崽子们,不定趁这个冬天,又造成多少小人来,你是一村之长,居然没有媳妇孩子热炕头,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啊!”
“这……”莫天林挠挠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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