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红玲实在是太忙了,没有时间陪他。
秦红玲却当岑琴不存在,岑琴要跟着她,就随她跟着。
这娘儿两在一起散步的时候,情形之诡异。
一前一后悄无声息,低着头走着。
步态什么的还挺像。
知道的还知道她们在散步,不知道的以为在找东西。
厂里的工人看到了,忍不住笑:比董为民父子还像仇人。
岑琴闷得受不了,只能自言自语:“唐培霖好可爱,你小时候比她要瘦一点,也是这么白净。”
“你好早就学会说话了,但是快两岁才能走得稳。我还担心你是不是缺钙。”
秦红玲有时候红了眼眶转开头,有时候皱眉说:“不要跟我说这些,我不想听。”
不管人是开心,是无聊还是轰轰烈烈,痛苦万分,日子都是一样悄无声息的溜走。
转眼就到五月,秦红玲预产期。
她住到医院里才发作,没有生头胎的时候那样手忙脚乱猝不及防。
不过她生的时候却没有之前顺利,生了一天一夜都没下来。
医院建议她剖腹。
秦红玲在等待手术的时候,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觉得痛到迷糊,仿佛自己已经站在生死两个世界的交界处。
“妈妈。”她流着泪,像小时候一样无助的呢喃。
“诶,妈妈在这里。”
这一次,有人回应她。
秦红玲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了。我明明很乖。”
岑琴也在哭:“玲玲很乖,妈妈没有不要你,是妈妈太狠心了。妈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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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红玲剖宫产后顺利生了个女儿。
最开心的是岑琴。
岑琴抱着孩子在产房里走来走去,笑嘻嘻的说:“我家囡囡快长大吧。外婆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秦红玲忽然叫了一声:“妈。”
岑琴愣了一下,回头笑了笑:“诶。”
转身却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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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军那天看见陶光明在办公室揪头发,伸头进去问:“干嘛。再揪,你不到四十岁就会秃。”
陶光明说:“我看见那个三期登记候补名单里面有个叫董为民的人。在琢磨是不是帮我们研发酸铅电池那个董为民,要不要帮他插个队。”
李文军一愣,说:“我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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