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的撒气,只是因为宿醉,加之身体虚弱,所以声音听上去很轻。
冯厉行觉得自己这辈子恐怕真的是治不住她了。
她伤了也好,疼了也好,除了孩子之外,她似乎浑身上下一点软肋都没有。
冯厉行只能走过去,将安眠药的盒子扔到桌上,看了一眼她被包扎起来的手,又想起她昨夜像小斗士一样拿着酒瓶子站在门口的样子,一点心气儿都没有了。
“连翘,我们谈谈。”
“谈离婚协议么?你一天不把孩子给我,我一天不会在协议上签字,所以免谈!”
“好,那我们不谈协议,我们谈昨晚的事。”他干脆坐到床边上去,这是这段时间以来他们靠得最近的距离,连翘不由一晃神,身子往后缩了缩。
冯厉行不再逼近,却略显落寞地说:“这段时间我前前后后带了七八个女人回来,每次你是什么感觉?”
“想杀了你!”
冯厉行一笑:“那你知道我之前每次看到二宝和安安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她不说话。
“我想杀了我自己,因为他们时时提醒我,那是你跟其他男人生的孩子,而我想把你留在身边,必须接受你与其他男人生的孩子,我努力让自己跨过那道坎,我告诉自己我若要拥有你,必须一并接受你的过去,我做到了,对不对?我让孩子跟我们生活在一起,除了不让他们叫我爸爸,我并没有对他们不好,我承受外界的留言和目光,我逼自己像圣人一样,可我明明不是,我希望你只属于我,我有占有欲,我把自己困在失去和忍受的夹缝里,然后与你经历了一场生死,杨钟庭那一枪对向你的时候我丝毫没有犹豫,我什么都可以给你,而你呢?你居然隐瞒了这么重要的事。”
冯厉行的声音变得异常的疏淡,戾气都收了,像是换了一个人。
“连翘,我们之间弄成这样,我现在只想再问你一句,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或者从来都自私地只想到自己?”
连翘眼里已经浸湿。
陆予江不止一次说过,连翘的性子完全遗传余缨,太硬,太犟,不服软,却又不甘心。
她与陆予江弄得最后离婚,其实梁念贞或者那张假的DNA鉴定书只是一个诱因,根本原因是不够坦白。如果当初余缨能够服下软,陆予江又怎么舍得跟她离婚,甚至当时留言四起的时候她能够解释一下,又怎么会落得在巴黎郁郁而终的地步。
“连翘,爱从来都是两个人的事,我承认我伤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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