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跟着波动。
砰砰砰,砰砰砰。
青铜编钟裂开,排箫毁损,陶埙漏洞。
位于中间位置的白少勇,身前瑶琴琴弦寸断,整个人倒飞了出去。
作为乐队的首席,他承受的压力自然是最大。
黑雾散去,场面狼藉。
“就差了一口气。”族长披头散发,面露不甘之色,从祭坛上跌跌撞撞跑下来,来到黄泉界河的岸边。.
族长拔出随身携带的短剑,割破了自己的一根手指,将血液滴入河道之中。
随着他的血液融入大阵,原本破损的阵体竟然有修复的迹象。
“阵法只是部分损坏,阵基完好。执事长老何在?”族长扭头大喊。
执事长老慌忙跑过去:“属下在。”
“准备血祭之术。”族长咬着后槽牙,牙缝里蹦出几个字。
“族长大人,血祭之术乃是禁术,必须白家嫡系血脉方可,处子之身才能完成。残酷的是,这血祭之术是要牺牲性命的,却只有三成把握。”执事长老道。
“若是不成,白家上下老小都要死,如今只能出此下策了。你亲自去把二公子也带来这里。我白家的子嗣在大义面前,不能有逃兵。”
半个时辰后,二公子白少杰被带到了祭祀场地。
徐阳的意识就附在白少杰的身上,立刻感知到了周围的情况。
“白少杰虽然没有听觉,但触觉、嗅觉、视觉,味觉都是灵敏的。此处灵力极其混乱,有阵法之力,有大鬼王之力,有乐师的音律之力。八成是以音律之阵镇压什么巨大鬼物,未能成功。”
此时,族长已经将白少勇和白少杰叫到跟前。
“我的两个好儿子,我们白家作为祭祀一族,宿命就是为祭祀而生,为祭祀而死。今天大典不能完成,接下来要进行一场残酷的血祭。你们兄弟二人要选出一个人,进行血祭。血祭风险极大,搞不好要献出生命。”
二公子白少杰虽然听不到声音,却能读懂唇语,将父亲的话听个大概。
“让我来,我是白家的大公子,又是大哥,有什么事儿应该我来担当。弟弟少杰才七岁,他还小。”白少勇跨出一步,朗声道。
白少杰伸出一只手拽住哥哥的袖口,另一只手比画着手语:
“让我去,我天生没有听觉,是个无用之人,白家不能没有哥哥在。”
族长双眼含泪,欣慰自己的一双儿子能互相袒护和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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