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安呼吸颤了下,喉头梗着,早已不属于自己的热气从心口蔓至脖颈。
他不适应地避了避,肃了肃嗓,将灼意压下。
可内里的躁动太厉害,以至于只看得见小孩儿上下动的唇瓣,她的声音却被自动屏蔽在外。
落安颤颤睫毛,低着嗓子发问,“什么。”
傅锦梨又重复了一遍,“今日我乖乖的,小殿下有乖乖读书,不给爹爹告状,好不好呀~”
她说话总有小尾巴,每一句平平无奇都能带上娇憨。
落安总算是听清楚了。
他眉眼温和,又直起身子,也将抓着自己的小手轻轻推拒出去。
立刻。
那点缠绕在浑身的暖如同抽丝剥茧,一点不带留恋地抽身离去,只留下一片死寂。
极致的天堂跟地狱,大起大落。
甚至在最后一缕离开之时,还有脉络在不舍挽留。
这样的感觉跟赴宴那日小孩儿跑走时是一样的。
是他身体的本能。
但这次落安却是主动推开了,不知为何,似乎不想沉溺于此,
他笑弯了眼,“我如何就是来告状的了。”
傅锦梨手上空了,小爪子抓了抓空气。
不懂落安是什么意思。
她向来不藏事,有什么直接就问了。
“夫子,夫子不喜欢不喜欢小梨子。”她抬起脸,很是困惑,又直言不讳,“可是我喜欢的,小落夫子我喜欢,为什么不喜欢。”
在落安印象中,人总是含蓄地,羞于表达。
所以在傅锦梨问出口的时候,他还愣了愣。
之前,她不曾问过这话。
倒是敏锐得很。
眼睫下撇,目光就落入傅锦梨纯粹又干净的双眸。
很漂亮,细看之下,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傅锦梨确实委屈,她不知道为什么喜欢小落夫子,可是小落夫子一直笑着笑着,也不像爹爹一样喜不喜欢从一举一动都能看出来。
他好像对谁都一样,谁都喜欢,又似乎谁都不喜欢。
但是刚刚,他把傅锦梨推开了。
因为来自万物生灵蕴养,所以小龙崽生来就有亲人的能力。
而落安,又是由内而外散发出亲和,引人靠近。
两人好像天然的互补。
所以傅锦梨觉得,不该这样,不该这样。
可她笨拙,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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