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听没听见,自顾接着道,“就是那个啊!你看不出来吗!”
季楚无奈,“哪个。”
“小梨子啊!”赵驰纵压低着声音,“我怎么觉着夫子不跟小梨子玩。”
傅锦梨在学里是有些粘夫子的,无端端地粘。
都快赶上陛下了。
可落安他一直是不远不近地,跟团雾一样飘忽着,也不会同傅锦梨多亲近。
刚开始的几日,虽不太明显,但还是能想出来他待小梨子有些不同。
可这也不知是受什么刺激了,态度有些转变。
赵驰纵就认得那几个字,说来说去也讲不出什么道理来,不晓得如何表达,讲刻意疏远说是不愿意同傅锦梨玩。
季楚反应平平,道,“夫子为大智者,如何同小孩儿能玩到一处去。”
“胡说!”赵驰纵反驳,“夫子刚来那日,在宫宴外头牵着小梨子在的,我两只眼睛看得真真的!”
他说得急,声音便不自然地放大,惹了周围的注意。
落安抬起眼来,如玉的双眸缓慢地落在赵驰纵身上。
赵驰纵声音戛然而止,当即老实地坐好了。
可落安并未放过他,而是笑着说,“小粽子,是有什么问题要问夫子吗。”
落安可以说得上是温柔了。
赵驰纵就怕过两个人,一个是冷脸的周意然,一个是邪肆的傅应绝。
可现在这样笑眯眯的落安,身上的压迫力不比那两人来得小。
沉静如水的眼波落在他身,吓得他脑袋一热,闭着眼,声音坚决又铿锵。
“夫子!薛福蔚睡着了,我看他不听课,我打个小报告。”
才刚刚被他大声吵醒,昏着脑袋清醒来的薛福蔚:?
落安好笑,手指捏着书卷,长节如竹,清瘦有力。
状若无意地轻点两下,也不揭穿他,像是信了他的话,将矛头撇向了薛福蔚。
“小蔚呢,宫中光景不错,想来是好眠。”
薛福蔚小脸一红,但是反应迅速,磕磕绊绊地开始跟他唠。
“夫子!我这个叫,叫那个您昨日教的,入内镜索学!便是梦中也如实境,是一息不止地在读书钻研啊!”
他口花花扯得是无人能敌,赵驰纵也暗自道一声佩服。
落安也好像没脾气一般,颔首说他讲得有理。
薛福蔚嘿嘿一笑。
正得意地一挺小肚子,却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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