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
又绝情,又惊心动魄。
刺客已经痛得说不出半句话了。
傅应绝没听到回应,终于撩起眼皮来看了他一眼,好整以暇,对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没有一分同情。
“好可怜呀。”他轻声。
甚至眼中慢慢的染上了温情,好似整个人都罩在了浅阳舒适的日头之下。
松开手,匕首银质的手柄露了出来,刺客死死地望着钉在自己胸膛的匕首。
忽地——
一根漂亮修长却不失力量感的手指轻飘飘落在了上头。
银白的,雪色的,鲜红的,揉在一起,掺和出一种凌虐又暴戾的性感。
反差感冲击着眼瞳,刺客在这时也不可避免地失神了一瞬。
可是下一刻——
“唔——!”
手指轻轻一推——
匕首贴着根部没入胸膛,皮肉跟血液翻滚四溅。
而站在他身前的男人,只是俯下身,带着凉意的脸贴近他的耳畔,声音轻似云彩。
好听极了,也要命极了。
他说——
“怎么想到要去绑她呢,那笨娃娃只会对着朕凶,吓她做什么。”
刺客已经意识不清了,就在他彻底昏死过去的前一瞬,又听见——
“朕要你苍涟的君王为阶下囚沟中蛇鼠,叫他好好瞧着,女子,究竟能如何。”
———
傅应绝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落安坐在一旁不出声地看了场好戏。
等他嫌弃地将手帕丢在一旁,才笑道,“陛下人前人后倒是两副模样。”
傅应绝一点都不惯他,反唇以讥,“你是好玩意儿。”
落安但笑不语。
“走了。”傅应绝抬脚欲离,似乎来这一趟只为了泄愤。
只是脚还未彻底踏出刑室,就听见后头一阵滋滋喳喳的声音,他停下。
“陛下?”苏展见他不动,小声喊了一句,目光也越过傅应绝去看后头。
只一眼,他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灼了眼,慌忙收回了视线。
交握在一起的手瞬间汗水湿,方才看见的那一幕反复地在眼前闪过。
刑室内,应该有两人,可是.....
现在只有少傅还好好坐在椅子上,而刑架上的那人......
消失无踪,只有湿濡的水迹,顺着漆黑的架子滴答....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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