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时候,骂了还浪费口舌。
他阴阳怪气,好在李源反射弧长,不仅没发觉哪里不对,还敢同他说,
“陛下,您简直寒了臣的心,骂太脏了,你说季楚那小子我都是没什么二话的,若是粽子——”
他满脸不肯屈服——
"臣,不受此辱。”
傅应绝忍了又忍,指节在笔上滑动的力道轻缓交加。
最后还是还是没忍住,手上的笔也被他“喀嚓”一声掰折。
天子冷笑连连,“脸好大,朕两个巴掌都扇不满。”
“有点人性你都说不出这话。”
“想去找人?你去,朕不拦着你,看看落安那面白心黑的要不要得了你的命。”
“朕尚且顾及些君臣情谊,你惹了他,别给傅锦梨找事儿干。”
落安是什么好人啊,也就装得像个样子。
李源又是不晓得分寸的,届时两人一碰头,哪里做得出格惹了头回当人的蠢龙,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傅应绝挑挑拣拣地骂,最后竟变成了他单方面的输出。
你要说嘴上功夫,没人比这得过他了,一旦开了个头,有如脱缰的野狗。
最后李源被说得蔫不拉叽还反驳不了。
别说反驳了,他觑着傅应绝那张冷脸,甚至连落安瞧着弱不禁风如何能要他的命都不敢问。
不敢问了,陛下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或许那夫子也是个高手。
最后两人之间,一个小意殷勤地研墨,又接连杵断两块上好的松烟墨;一人骂爽了反而心情好,以至于气氛缓和几分。
时间悄然流逝,李源等得差点打瞌睡。
“李源。”傅应绝突然喊他。
李源惊醒,被骂出了条件反射,双目瞪圆,“在在,臣在!”
“你当初,”傅应绝似是随口一问,“为何要来京。”
李源自己脱离家中摸爬滚打好几年了,傅应绝一直没问过这个问题。
他父亲辖下特殊,家中特许世袭,板上钉钉的二代,自己跟了赵漠混出头来。
“啊?”李源摸摸鼻子,“一来就来了。”
傅应绝默了默,又问,“喜欢上京吗?”
好好俩大男人,说个话题喜不喜欢,肉麻兮兮地又矫情。
李源悄悄地,快速地看了眼傅应绝,见他一如既往地面容平静,才老实道,“不太喜欢。”
“他们瞧不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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