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钻进了懒洋洋舔舐着皮毛的雄狮怀里,藏起来,独属于他。
落安第一次见傅应绝这样不理智的时候。
印象中他有些孩子气,但是一直都是懒散又运筹帷幄,可他如今,竟是隐约有些孤注一掷的意味。
落安再没有说什么话了,没多久就离开了,只余傅应绝一人坐在灭了灯烛之后漆黑的外殿。
冰冷一室,他耷拉着眉眼,双手颓然地下落,支在膝上。
就这么一动不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单手盖在面上,遮住双目,整个人窝进椅子里。
又不再动了,
手背压着双目,看不清他的神色,傲然不可一世的人此刻说不出的清颓。
不说话,就连胸膛的起伏也不大。
就在这时,一道无声的水痕,从手背掩盖的地方迅速地滑落,在月光幽微的夜里闪过荧光一道,又不知滑向何处......
————
自从那一夜后,落安与傅应绝再没有见过。
傅锦梨依旧是落安在带着,傅应绝早出晚归,三人都十分巧妙地岔开来。
傅锦梨越来越沉默,就连她都察觉到了些风雨坠西楼的意味。
这样阴郁的气氛,落安本以为会一直延续下去,直至周意然抵达前线,勉力压制三国后——
傅应绝设计又策反两国,但这次并不是策反两国共讨伐大启,而是让那两国鹬蚌相争。
两国如同木偶一样在他手中戏耍,而他自己,无动于衷地冷眼看着这出戏。
紧接着而来的,便是落安察觉天道气息愈发衰落。
如今傅应绝做什么他都不觉得奇怪了,本就失了理智的人,你能指望他做出什么正常事儿来。
只是再不正常,也不应该若无其事地来找他,问他为何还不开学宫,这比起那人今日喊打喊杀的行径而言有些过于正常了。
落安初闻都觉得诧异,难言无语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你是说,叫我,在这个节骨眼,重开学宫?”
脑子没事儿吧。
傅应绝理所当然地点头,“你不开学宫,莫不是想将朕的闺女儿耽误成个文盲?”
这时候倒是关心起傅锦梨的学业来了,也不知最近或明或暗躲着她的人是谁。
落安直言不讳:“或许同读书识字比起来,你当下更应该做的是同她说说话。”
傅应绝神情一僵,又很快恢复自然,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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