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再看他,语速也加快,道,“你有这时间同我废话,出去将傅锦梨带去玩儿。”
他的怪异有迹可循,若是搁以前,他巴不得落安离傅锦梨八万八千里,可最近却有意无意地将人往落安那处推。
落安冷笑,暗骂自己没早些发现这混蛋的用意。
“她不会愿意的。”
在傅锦梨的心中,无人能抵得上傅应绝的地位,没有任何人。
包括落安。
傅应绝上一瞬还轻松的神色顷刻落下,眼中黑蒙蒙地,似乎裹着风云在搅动。
少顷,他复提起唇角,“臭丫头才几岁,自然是当爹的说了算。”
他从不敢深思这个问题,也并不是胆小的人,可是却怕自己一细想就会生出胆怯。
傅应绝不知从何时起开始惜命,因为除了自己他并不认为还有人能将傅锦梨照顾妥帖,也不敢去猜若是傅锦梨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受了委屈欺负,自己究竟该如何。
可是世事无常。
若是当真以她命为搏,那傅应绝便可为她安然赴死。
这是如今最好最快的法子了,
落安那龙脉被抽得近乎枯竭,又实打实地替这天下供养了半年,傅应绝眼不瞎就能知道他的近况。
他不愿意这把刀子一直悬在头顶,肆意妄为了半辈子的人哪儿受得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
比起束手束脚,他更愿意孤注一掷放手一搏,就算鱼死网破,也免得傅锦梨日后有后顾之忧。
————
两人的谈话注定不欢而散,各自都有各自的考量,只是落安从未想过傅应绝竟会将所有人都护在羽翼下,包括他。
傅应绝自诩是世间最寡情冷漠之人,却不想比这世上任何人都来得柔软。
落安以前还有怪异感,觉得外界为人称道的昭帝怕跟那混球不是同一人。
至此刻,他才算对傅应绝有了更深刻,更全面的认识。
只是......
落安驻足,回望庄严的中极殿。
盘龙抱柱,肃然矗立,在它面前站着似乎每个人都是渺小的,可它里边坐的大启帝王却似一樽不朽的神像,比之眼前的殿宇还要庄严宏伟。
落安衣衫与长发无风自动,一道巨大的龙形虚影在他身后显现。
身形之巨,不知来处,隐没在风云之后的身躯宛若占据了半个天地。
龙影眼含慈悲,垂眸望人间。
原本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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