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皇者为龙,如今龙脉势弱,便要借气。”
白堕神神叨叨地在地上写写画画,一会儿这里停一下,一会儿那里刹一脚。
中极殿外头的园子已经拆了填平,被白堕做成道场。
他照着月弯弯给的图纸在地上摆出个样式繁琐的阵法,阵法外站了五个人。
“中极殿历经数代皇者,乃龙气最盛之地,如今五相为召,当归当归啊。”白堕也不要别人帮忙,撩起袍子抱在手里上蹿下跳地。
傅应绝几人站在外头,除了等待别无他法。
“陛下您放心,若是当真要祁扬的命也随便拿去,无须考虑我的。“祁扬已经不止一次说这话了。
傅应绝暂且不论,周意然好歹还算他师傅呢,这孩子对着周意然说的每一句话几乎都是“师傅你们何时来取我性命啊”。
现在傅应绝却是对什么死不死的,要不要命的极为敏感,听不得,一听就要炸毛。
“不想活了自己了断,等朕动手做什么。”
他眼神追随着白堕,脸上一丝不露心下却是焦灼的。
人烦躁了说话就难听,“小孩儿家家的,朕一把老骨头都晓得好死不如赖活着。”
说教的样子倒是够冷静理智,周意然都不想拆穿当初究竟是谁想死没死成最后成了自个儿女儿受罪之后破大防。
“行了。”周意然适时开口,“大好的日子要死死远些。”
不止说的是祁扬,还连带内涵傅应绝。
这下两人都不吭声了。
祁扬见傅应绝这处没成,又挪到月弯弯身边去,酝酿了好久,小声同她说,“弯弯,待会儿对我别手软啊。”
祁扬不知道过程是什么,可这样逆天之事最严重的后果不过是所谓的魂飞魄散死无葬身之地了。
他不太在乎。
祁扬这一生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一国太子寄人篱下被肆意羞辱,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后成了别人栓在手里的利刃,如今都已挂上了新皇之名,竟还说得出随时取他性命的话来。
月弯弯古怪地看了他一下,
她对祁扬不太熟悉,并没有见过几面,但祁扬年纪要比薛福蔚还大一些,许是经历得多了看着老成,没想到也是不靠谱的。
“抱歉呀。”月弯弯歉意一笑,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打人没有雅言厉害,你可以问问她。”
丁雅言立马扭过头来,面无表情地抡起拳头,乖乖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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