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厚重的暗色。
她什么都不曾对她做,甚至是阻止了薛福蔚动手。
那么久以来,
她一贯是心大又单纯的,此时此刻却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地蔓延上四肢,让她整个人都躁了起来。
这话浇得薛福蔚火气滋滋冒,他注意到身边人的异样,顾不上许雅了,只小声安慰,“你别听,别听她瞎说,她这种人只会乱咬!”
傅锦梨恍若未闻,兀地抬起头来,神色温吞却一动不动擒住对面年纪稍大些的人,声音仍旧绵软,“你在,欺负我?可是爹爹说,没人可以。”
她偏了偏头,额角的细珠打着摆,她长句说得不明,所以几字一顿,却莫名添了几分郑重肃啸的意味。
“所以你想,找打。”
这是她第一次与人这般较真对版,尽管看起来奶呼呼的一团,两人却觉得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若是朝堂上那些个大臣在此,定会觉得这做派眼熟无比,高堂上从不与人好脸色的那位不就是这般吗?
凤眸狭长,薄唇似血,语气缓慢又玩味。
薛福蔚还好些,另一头被她直直锁定的许雅甚至有一瞬间的窒然,随即又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是个什么都没有的臭丫头,她特意让人去打探,却也没得到什么信息。这样的人,不可能让她觉得惧怕!
方才一定是错觉!
小孩解决争端的办法都是十分粗暴,动手打几顿就好了。
打服帖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上一秒还拉着人不让动手呢,这一秒就自己提着拳头要往人脸上招呼了。
气头上的奶团子再想不起方才自己还在劝解别人,父女俩是一样的狂妄肆意,只小的这个软乎一些,所以没那么明显。
现在都被人欺负到脑袋上了,可不好再什么都不做。
“诶?唉!”薛福蔚看着她捏着拳头往前去,气势汹汹地。
一着急忙拉住她。
怎么个事怎么个事?
这人刚把他劝下来,自己就上了?
“别别别,你不是说她会告状吗?”
傅锦梨没设防让他扯得一滞,而后又毫无影响固执地继续朝前迈步。
薛福蔚仿若雷劈一般看着自己被拖着往前滑动的腿,再一想刚才她轻而易举就拉住了自己,嘴巴毫无知觉得慢慢张大,能塞进两个鸡蛋。
最后还是没打着人,因为许雅脑门一凉,凭直觉微感不对,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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