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你认为该当先论情谊还是前程利益。”
他在外人眼里总是温和有礼,可现在对着自家这位自小优异,自小压在他上头的兄长,话语尽量放平,唇角也微微上扬,但难言咄咄之意。
周意然回过身子,望着幼弟眼底那抹清浅的固执。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他眉眼压得低,喉头滚动一番,“季楚,君子贵独立,你心头当有见解。”
“弟弟没有。”他疾声打断,“故来向兄长求教。”
这样浅显的道理他如何不懂呢,可每次见到兄长这般自持优秀的模样,耳边也总是炸开旁人那些肖似其兄,差之不及之类的言论。
他在外头人眼中再如何出色,也只是个孩子,难免让言论混淆了眸光。
对周意然弟弟这层身份,他初始是极骄傲自豪的,可后来.....他竟生出一丝怯意来。
周意然唇角紧抿,季楚目光倔强,像是头执拗的幼兽。
黑雾浓稠,暗云萧萧,本是手足血浓,夜幕里竟对峙无言。
周意然低头,眼弧微垂,再开口时嗓音低哑,“你既问我,那兄长便答你。”
“不审不聪则缪,不察不明则过。”
他既是答的等级之问,也是答的季楚。
“你听明白了吗?”周意然侧头看他,见他怔在原地,便一句话都不愿再多说,衣角翻滚,抬脚越过他回府去。
季楚垂在身侧的指尖颤了颤,周意然路过他时,腰间的布料堪堪擦着手背而过,他下意识地抬手去拽住,那衣角却轻而易举从他没合拢的指尖溜走。
离开得干干净净。
他眼睛发红,一直撑着的肩头再控制不住地耷拉耸落,小小的人像是困在囹圄自救无门的幼兽,无措又惨淡。
周意然并未走远,身姿卓然的少年,负手望着似是被摧折了腰肢的幼弟,久久无言。
有些事情,只能自破自立,便是旁人眼中夸若神通的他,也没法插预分毫。
两兄弟自来都是疏冷的性子,大的这个词不达意无能为力,小的又自缠茧甲,实在是任人唏嘘。
同样是在那朱红大门前分别离去,我们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傅锦梨献宝似地将怀里的珠子递给傅应绝看,傅应绝看她这傻兮兮的乞丐样,嫌弃地掂着手捏过来。
细细看了眼,意外地嗤道,“他倒是舍得。”
这润珠难得,周意然手里的更是上上品,没成想这小屁孩光是往他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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