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我们这就,这就将她休了!将她撵出我王家!陛下定要治她的罪,我王家与这毒妇再没任何瓜葛啊!”
这出狗咬狗的戏码倒是出乎众人预料,前堂里的人看得大呼精彩,外头的也忍不住伸着脑袋听两耳朵。
傅应绝眼皮微掀,好整以暇看着下头这出大戏,倒是有几分意思,只是祖宗说了要快快回家。
“将人分开。”
看着两人又要扭打在一起,王家父子跪在后头半句话不敢说,傅应绝淡淡吩咐。
两人很快被制住,押跪在地上。
傅应绝起身,往旁边扫了一眼,苏展会意,正要上前,却叫一旁插进来的人抢了先。
周意然往前一迈,面色如常站在前头,傅应绝拧眉,不知道这小子什么毛病。
周意然却是催促似地抬了下手。
傅应绝一滞,嗤笑一声,将怀里的娃娃递了过去。
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将人抱着,傅应绝又暗骂他一声。
毛病。
自己不会生?
光盯着别人的?
他眼神骂得难听,周意然无动于衷,反正娃娃已经抱到手了。
傅应绝瞥他一眼,没说什么,撩开袍子朝另一边迈出了腿,闲庭信步般移至了宣阳身前。
明黄带暗金的常服,底下的长靴时隐时现,随着他脚步顿停,宣阳的心跳似乎也骤然止住。
她此刻连哭都不敢大声,死死捂住嘴巴,却听身前居高临下的人道,
“你往日如何,朕不惜得搭理,今日算你命该如此,戳了朕的肺管子。”
他说着略顿了顿,朝外头掠去一眼,外边站着一片,全是朝臣或臣眷,声音不大,却保证每一只耳朵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半点都不介意将傅锦梨是他禁忌软肋这一事昭于天下。
这世上有许多人,或蝇营狗苟名缰利锁,或金马玉堂高不可攀。
财帛动人心,权势如不周,总有人会不长眼。
他将傅锦梨推到人前,又将权势名利,金钱地位全权交付在她手中,是对那些虎视眈眈之辈最直白明了的威慑与告诫。
傅应绝那双与丛林毒蛇极其相似的眼,不明意味地扫在宣阳脸上。
她禁不住一抖,“不,不!皇叔我错了,宣阳知错了!我是,我是您的亲侄女儿啊,是您,是您这世上至亲之人啊,陛下您饶我一回吧!”
“至亲?”
傅应绝忍不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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