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来……让他将你杀了!”
他凶狠极了,脸色狰狞,赵驰纵往前一步挡住他的视线。
“你吓唬她作甚?”
小少年嘴角一咧,露出小小的犬齿,“我先将你杀咯。”
季楚淡淡一笑,其实方景和身上气质与他相像。
可如今一比对起来,倒衬得方景和更加不伦不类,画虎类犬,连个孩子都比不过。
“听你说你家中有些钱?比之我季家,如何?”
季家,季楚母亲本家,南边那处金银窟里有头有脸的大户,国库一年缴多少税银季家都是拿大头。
方家虽在上京,家底也不薄,不然也不能替他平了这么多事。
可与季家比起来,简直天壤悬隔。
薛福蔚搂着小胖肚子,“我打不过,人又没钱,那我便勉为其难在你死后替你说两句,宣扬一下身后事吧。”
一人一句,将目光齐齐吸引过去,这突然出现的几个孩子,语气嚣张至极!
“你们……你们……该死!放开我,叔叔——”
也不知那方怀信在他心中是否形象过于高大,他实在是有信心极了,反反复复都是这一句话。
傅锦梨从赵驰纵身后探出头来,发间的小珠串子轻轻打在脸上,她衣襟前的盘扣上还坠着一颗细闪的润珠。
奶声奶气地,“你叔叔是谁,你想同他一起?”
“我叫爹爹唤人来,好不好?坏蛋。”
她有礼貌极了,生得又玉雪可爱,在这糟污的公堂上似是一道清流。
不按常理出牌,她这么一说,方景和反倒是嚎不出来了。
孟良皱眉,看着几人,“怎么过来了?”
几个小娃娃,天天往这儿跑干啥,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听见他说话,薛福蔚气啊。
“孟叔!你审案子怎不同我们说一声,我们也算是当事人!”
他朝着唐秋年努努下巴,“喏,那个就是我们揍的,我们不是外头人你知道的。”
孟良,“……”
当事人与不是外头人是一个意思吗?也不知这小胖子几时才能将话词用准。
薛福蔚还在不忿。
唐衍没被扣下来,母子俩不想麻烦他们,在京中寻了客栈住下。
唐衍身上有事儿不用上学,他们几个却是不能,还要苦哈哈往学堂赶的!
这不刚一接到消息,正午方过就屁颠儿屁颠儿往这头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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