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陪着爹爹写字。
草叶上边沾了雨水,傅应绝屈指拨了拨,见它浑身清爽了才施施然开口。
“李源今日点兵,结束后叫他进宫一趟。”
上京这边有南度耗着,北边那头却也刻不容缓。
出兵一事须得从长计议,迄及今日也准备得差不多了。
估摸着明日整顿一番,便可挥师北上。
“李源将军对这事儿上心,一大早便去了虎贲营。”
傅应绝呵笑一声,情绪淡淡。
“毕竟朕可是祖坟冒了青烟的,他再不上些心,怕是小命危矣。”
苏展答不上这话,慈眉善目的面庞笑容和蔼。
傅应绝就是这样古怪一个人,他容不得别人在他头上气焰嚣张,可对于他忠心耿耿的臣下却是多了些容忍。
所以他一个嗜兄灭族上位的帝王,不仅没得天下讨伐,反而是极尽称赞。
天下间的百姓哪管你那么多破事儿,他们只知晓过上好日子便是。
满朝的臣子也只知道认真辅佐明君壮大帝国,上头坐着的人手段高明,他们乐得自在。
大人的世界有很多需要思虑,但小孩就不同。
傅锦梨只知道她有一日未上学,家里来了很多人,那晚一过,她又按部就班地挎上了小包。
学里博士们本还忌惮着她的身份,那课讲着讲着目光一落在她身上都要恍惚一下。
不过小孩儿极乖,一小团坐在那里仰着脸蛋,手也规规矩矩地放在桌上。
也不知是听懂了没,但模样瞧着倒是认真极了。
“小殿下,可能懂否。”
博士轻声问。
今日教算学,但是教得浅显。
这东西逻辑性太强,不是一屋子懵懂小童能懂的,当然,极个别除外。
这么多孩子,虽然都聚在一处,但其实学习进度都不同。
里边的博士们个个才高八斗,系外头所没有的学识渊博。
稚学院管的更多的是范围内教导,至于精准到个人,就要看学子家庭以及他自身的意愿了。
所以里边有糊里糊涂,主打陪伴的傅锦梨,有调皮捣蛋被强行灌溉的赵驰纵,也有天资聪颖,超人一步的季楚和唐衍。
人人都是挤破了脑袋往太学,往稚学院钻,其实看重的不止是这份至高学府的名头,更多的是幼儿交际,自小同窗的情谊。
高瞻远瞩,自幼相伴,以后总会派上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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