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
眼看着她囫囵个儿就要滚他伤口上了,冷不丁地,斜斜便从旁插入了一截冷白结实的小臂。
周意然顺着看去,很快便收回了视线,伸到一半的手也拿了回来。
床边不知何时站了另一个人。
身姿颀长,精瘦的腰际,被带子窄窄收竖。
乌发半披,眼弧长而冷,懒懒散散地立在那儿。
手上还抓着个倒栽葱的小人儿。
“看不见!救救,小梨子救救!”
他站着未动,手上那只却是手舞足蹈地扭着,惶恐极了。
傅应绝眉间恹恹,轻啧一声,将人给提正。
“天天脑袋瓜子当脚使,怪不得傻气得厉害。”
不是好话,小孩儿听出来了。
“你坏!”
她屁股一撅,跑到周意然身侧,往那儿一戳,又埋了起来。
气鼓鼓的一个小包。
周意然:……
他无奈,“你说她做甚。”
小孩儿大了,经不得说的。
傅应绝扯过椅子来坐下,长腿交叠。
眉头一挑,不置可否。
帐内燃了药草,带着草木的微辛与清香。
灯线明好,却也燃了几盏烛台。
火光摇曳中,两人眼神交触。
傅应绝往后懒懒地一靠,冷倦的眼,温度慢慢落下来,凉炎不定。
诡异的静默在两人之间绕开。
一个冷硬着沉默,一个懒散地阖眸。
都未说话,或者说,都在等对方开口。
可他们不说,那小孩儿却是忍不住的。
等了半天也不见爹爹来哄!
爹爹不哄,她怎么出去呀!
小人儿故意大大地哼了两声。
小嗓子扬起,听起来气得不行,“坏蛋挨揍,在哪里!”
“小梨子打!”
小梨子打,小梨子打,人小小的,脾气比天大。
“知错了,起来坐好,别给您憋着。”
傅应绝顺着应付两句,果然,他一说完,小孩儿便迫不及待抬起了头。
抬到一半觉得自己这样似是过于急切,原谅也轻易了些。
又忙埋回去,磨磨蹭蹭一会儿,默默数着差不多了,才哼哼两声,速度慢吞吞地抬起来。
嘴里还要不服输。
“小梨子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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