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闹起来,马车也停下。
奶团子眼睛一眨,立刻就抬起了头来。
“爹爹,到家!”
傅应绝反手就将人抱在了怀里,“安静些。”
指节敲在车架的窗壁上,“笃笃”轻响,外头立时传来一阵走动声,帘外倒映出个低眉顺眼恭敬站立的人。
“陛下。”
嗓音阴柔又不失温和,是苏展。
傅应绝‘嗯’了一声,问道,“何故停下。”
苏展抬眼望着前方躁动的人群,还隐约传来妇女的哭闹,拧起了眉。
“回陛下,前方民患矣,道路堵塞,不便通行。”
“嗯。”傅应绝没怎么在意,有人的地方,就有世事纷扰,倒也没到事事都须得他这个帝王亲自忧心的地步。
居其位,谋其职,自有底下官员操心。
“换道,由安乐街走。”
“是。”
父女俩回到宫中,天天都黑透了,夜风刮过来,已经带上了轻微的刺骨感。
傅应绝拿大氅将小孩儿裹得严严实实,就一个小脑袋钻出来,软着声音地喊他。
“爹爹!”
“嗯。”
小孩儿想将小爪子一道伸出来,大步走着的帝王却似是早有所感,反手就给她塞了回去。
“当心冻着。”
“冻着,冻成呆呆梨子哇。”
小孩儿天真的话在宫道上回荡,天子默了默,直言不讳,“不冻也呆。”
“哼!”
***
翌日一大早,傅应绝看着在榻上敞开肚皮睡着的小孩儿,有些犯难。
他也没叫醒人,而是静静走出内殿,推开了殿门。
这个月份天黑得早,亮得却晚,此刻天边还挂着黑幕。
苏展听见“吱呀”一声,就迎了过去,压低声音唤道,“陛下。”
看了看天色,又道,“约莫还有一刻钟,才到小殿下起身的时候。”
傅应绝摆摆手,没说话,径直跨了出去。
苏展便见着自家陛下只搭了件外披,沉着张脸走到了廊下,站一会儿,走两步,又站,又走,还时不时伸出手来在空中停留一瞬,也不知在干些什么。
饶是他一个近侍,伺候了陛下二十好几年,此刻,也着实看不出他是个什么心思。
傅应绝没待多久,很快又回了寝殿。
仍旧没去叫睡得香的小孩儿,而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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