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不住三人速度快,没半天功夫,便到了。衡山果然大不如从前了,虽然从表面去看,山还是山,入海的河也流的潇洒欢畅,但木子云从中所感受到的,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之时的傲纵与高高在上的神秘,它败了气势,且元气大伤。
落到海岸,三人立即
看到林间奔出来个俏丽的人影,靠近了一看,那人的面容又是梨花带雨后的憔悴,也不知是流着泪渡过了多少寒夜,这女孩是稚琪儿,她如稚卿一般在等待着。木子云甩手将黎殊扔到地上,稚琪儿扑了上去,木子云冷冷地从二人身旁走过,轻车熟路的去往衡山的宫殿。
大殿也没了往日的威风,好像从木子云第一次来了之后,“祝融之子”的一切都开始走向衰败了,他们跟随着火焰之中的弱肉强食法则,逐渐被吞噬和灭亡。
殿门外无人,但没有一片落叶,三人在门前停了片刻,木子云抬起手来,一股火气涌出,将殿门轻轻推开。门缝出现之时,三人便看见了个跪在地上的女人,不是稚卿是谁?她低着头颅,似乎已经准备接受木子云的一切羞辱。
木子云反感的绕过了稚卿,大殿内再无他人,殿中央是木子云原先就坐过的宝座,但这一次,木子云走了一半便停了,他忽的觉得那座位不似那般好坐了,也没有底气去坐了。他的表情厌恶,神情嚣张愤恨,但心里挤不出一丝怒火,如果着颓败的“祝融之子”仍旧昂头挺胸,拼上他们的尊严,与木子云决一死战,木子云或许不会忘记任何仇恨,但此刻,他无法去向一个卑微了的可怜家族宣战。甚至觉得待在此地是万般的不自在,恨不得立即逃走。
“我来有三件事情,第一件事,信我收到了,送信的人我也顺便带了回来。不行!这就是我的答复。”木子云又绕回了殿门,接着说道:“第二件事,我们之间的仇怨,得找个法子了解了,我不逼你,你自己说一个令我满意的法子。第三件事,黎生求我捎来个话。”
原本低着头,好似闻不见世间任何声音的稚卿,在听到黎生二字之后,身子像触了电一般,猛地挺起身子来,她的眼眶凹进去很多,脸上也不再白皙,眼袋是灰黑的,头发倒不凌乱,但只规矩插着一支金发簪。她急着像个不更事的女孩,几乎是喊出来的,叫道:“你见着他了!他好吗?他在哪?还活着吗?”
木子云朝她一瞪,心里其实是发虚的,他很不习惯眼前这个平凡的,与地面贴在一起的稚卿。但稚卿立即缩回了身子,也低回了声音,她低着头,眼睛望着木子云,仍旧热盼盼问道:“大人,他说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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