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廉,又名蜚廉,龙雀也,能致风气,鹿身鸟头者,为古神怪之一。”木子云合上了《吹风录》,好奇地打量着飞廉。
飞廉对木子云也表露出了极大的好奇心,一直在用一缕缕风吹着木子云的身体,木子云探出手来,想要抚摸飞廉的身躯,飞廉总是躲着,片刻后,它颠着四条腿,有节奏地跳着侧移,鸟头还跟着节奏晃,好像在跳舞一般。
铃铛和唐道元被逗得乐,而木子云却觉得十分有趣,也半弓着身,颠着肩膀和腿跟着侧移,那神怪看起来像个神经病,而那人可能就是个神经病。
飞廉接着如狍子一般,四腿齐跳,蹭蹭地往前蹦,而木子云在其身边感受到了一缕风,那像是一种邀请,木子云想都没想,也跟着直挺成木头人,双腿并拢,跟在飞廉后面跳着。
冥冥之中,木子云的心好像通透了,一缕缕风从身躯中穿流而出,它们摆脱了木子云的掌控,肆意地起舞。
渐渐地,木子云不需要跟着飞廉了,他自己在这黄土地上跳起了舞,说是舞,其实就是其随心所欲的跳来跳去,扭来扭去,完全放弃了个人廉耻。
在曦与霞所有人的目光里,两个神经病像吃了毒菌子一般,做着乱七八糟还貌似有节奏的动作,铃铛和风筝都看不下去,而闻媛甚至都恶心了,因为两个家伙的舞姿实在有些令人招架不住,大伙都幸灾乐祸地等待着看木子云待会清醒过来后的尴尬之象。
可神怪和木子云的舞台渐渐离开了地面,神怪的动作像老马啃草,一步步踏高升起,而木子云成了公鸡啄食,跟在后面也起来了,但眨眼之间,那神怪忽地变成了鸟的形状,木子云直接怔在了原地,但双脚还在慢慢地点着节奏。
神怪不是变化形体,而是它的身形消失了一部分,剩下的部分整体看起来像一只鸟,它依然在,依然完整,但部分躯体化成了风!
木子云的目光里兴奋至极,那神怪不是虚化成了如术一般的风,而是变成了真正的风,所以他从来没有发现那只神怪在跟着自己。
大伙都等着木子云低下头,露出尴尬之色,然后嘲笑他一番,谁料木子云清醒过后,再次疯疯癫癫跳起了舞,这一次他更加猖狂,方天慕被恶心地皱着眉走开了,叶开然也看不下去了,最后只有铃铛、唐道元和风筝、言江在看,唐道元甚至在卷轴上一笔笔画下了木子云此刻的贱样。
木子云时而欢呼,时而怪叫,风筝恼红着脸,骂道:“这贱人,吃了毒药了?”言江平静的语气中,难得带着一丝赞许,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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