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都已经走了,你给我讲不要风骨?不好意思,我现在只想孝敬父母,而孝敬父母的一种方式,就是做他们希望我做的事情,去完成他们觉得耽误了我的东西。
聂明贤这么一讲,徐龙就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苍蝇不叮无缝蛋,聂明贤如今仿佛一尊金刚似的,无孔而入,若再继续地在他耳旁嗡嗡嗡,那就真的成了苍蝇了。
当然,即便是话不投机,徐龙也没有生气,而是表达了自己的欣赏:“聂医生,不管你如何选择,我都会记住伱,记住曾经有一个天赋特别好的麻醉科医生,因为自己的理想和选择,错过了我们麻醉科。”
紧接着,徐龙看向方子业:“还有一个人,则是还没体验过我们科室的魅力,这不得不说是一种遗憾。”
“我提一个小小的请求行吗?就是,你们可以不喜欢,但我希望,你们能够把你们的技术积累,理论积累,别保留,别让他压在你们的箱底吃灰。”
“机会合适的情况下,把它教给想学的人。”
“不管是我也好,还是你们医院的麻醉科医生也好,或者是你们觉得,与麻醉科有关的人也好。”
“多去教学,这些技术啊,它们很有用,它们也同样可以给很多患者带来救赎。”
“当前,很多手术之所以很难在临床中做出突破,其实就是麻醉技术产生了一定的限制,而并非外科医生的技术不够成熟……”徐龙说到这里,轻轻抱拳。
然后领先方子业二人,往前方走去。
看着徐龙的背影,方子业第一次认真地打量这个中年。
他的髋部很宽,虽然接近六十岁的年纪,背影比正面更不显老,虎虎生威。
消失在了转角后,方子业和聂明贤二人都未动步,而是在互相看了一眼后,才迈开了脚步。
“徐龙老师是一个比较纯粹的人。”方子业说。
方子业与徐龙是在湘雅医院认识的,那一次的相识,是阴差阳错。但无疑,徐龙与方子业第一面相识后,就给方子业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他的私教培训班,已经做足了万全准备,钱都收了,开班在即,就因为自己没有准备好,就直接取消了私教班。
退费退钱,补所有学员的所有费用。
那时候,他不过与方子业是初识,徐龙完全不用介意方子业的技术比他更成熟,他完全可以当一个收割韭菜的教授,他也有这样的能力和实力。
可偏偏,他选择了一种‘最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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