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穿的旧衣服都丢掉喔。
爷爷,我没有。叶武富辩解着,他还没有弄懂爷爷这番话的意思。
你把丢在厨房柴旮旯的松木条都跟我一根根捡起来放好,我才把手电筒还给你。
叶武富乖乖去捡。捡的时候,爷爷还说,那松木条又不是不能点火照明,要是这手电筒里的电池用完了,或出现毛病,打不燃了,这松木条不是可以替代照明吗?你一回来,就把它甩了,就好像给你买了新衣,你把能穿的旧衣都甩了一样,你这是败家仔的做法。
对爷爷的训斥,叶武富虽然一言不发,但是心里仍有情绪,暗地反嘴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奶奶从爷爷手里要那手电筒摸一摸,尽管是白昼,也打开试看它的光柱强度,觉得不错,挺喜欢的,可老伴——叶武富的爷爷说话中带出的一个“偷”字令她格外敏感。
她想起了一件不痛快的事,那是叶武富还小的时候,一位邻居骂到家里来,说叶武富从他家堂屋的鸡窝里摸走了一个鸡蛋,还说些不好听的话:小时偷鸡蛋,大了偷黄牯。一个鸡蛋算不了么事?他没有父母教育,你们当爷爷奶奶的就得教育,要不,将来成不了人,只能成为人渣。
这话说太不中听了,奶奶忍住一口气不争。心想:要是我孙子没有偷你家鸡窝里的鸡蛋,那么就对你不客气。
可是她叫回从外面玩耍的叶武富,果然从他上衣左边衣袋里摸出一个鸡蛋。她拿着还给那邻居,那邻居觉得训了人家,不好意思要,说算了。奶奶也是硬气性,将鸡蛋放回邻居家的鸡窝里掉头就走。
回来后,拿棍条子朝叶武富一顿猛抽,嘴里还不停地叫嚷,你还偷不偷人家的鸡蛋?
不偷了,不偷了,奶奶莫打了。叶武富望着奶奶手里的棍条子,往哪儿打,他一双手就往哪儿搪,鼻涕眼泪唰唰而下。
你跪下。奶奶拿捏着手电筒想起这些,想起这些就说,只要不是偷的,没问题。
爷爷,你看,我把所有的松木条都捡起来了,往哪儿搁?叶武富捧着一大把松木条问。
放在桌上。爷爷没有食言,从奶奶手里拿过那手电筒递给他。
你莫搞掉了。奶奶嘱咐他。
叶武富把手电筒拿捏一会儿,又将它递给奶奶说,奶奶,你帮我保管,我要的时候给我。
好嘞!放在奶奶这里还是保险些。奶奶一手接过手里筒,一手摸着叶武富的头,说奶奶成了你的保险柜。
当天晚上,叶武富要上茅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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