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是她自己摔死的?如果老婆子死了,她就没法回家烧开水淋那个竖插在天井边的稻草人,我欠她女儿的4000块钱也不需要作为她女儿的遗账还给她了。
这主意好倒是好,只是太冒险了。一旦被人发现举报,是要抓起来判死刑的。镇兴隆说着,好像有畏难情绪。
钱馥芳说,神不知,鬼不觉地干,谁会知道?再说一个老婆子你都搞不定,还算男人吗?你听说过吗?无毒不丈夫,你算个丈夫吗?
镇兴隆觉得她说的话也有道理,就表态,馥芳,我们一起进山去,找到了老婆子你就跟我看风,发现有外人,你就干咳一声,提醒我注意,不能轻举妄动。
那可以。老子不整死老婆子,一口气憋在心里不舒服。钱馥芳说着,就跟在镇兴隆身后走。
后山挺高,是连绵起伏的山脉。镇兴隆夫妇沿着一条羊肠鸟道上到半山腰,前后都是茂林修竹,只听到唧唧的鸟叫、呜呜的风吹和潺潺的流水,却看不见也找不到那个拾柴的老婆子。
镇兴隆四处张望也不见一个人影,就打退堂鼓说,见鬼,找不到,我们下山去吧!还是在老婆子家门口等着靠谱些。
钱馥芳也走得两腿发软了,并且额头上细细密密出了一排汗。她却不肯放弃,抬手指着左边不远处的一架山梁说,到那边去找一找,要是还找不到,我们就下山去,按你说的,在她家吊着铜锁的门口等。
正说着,忽然从右边林子里传来一个妇女的的歌声——
八十岁婆婆砍藜蒿喂,
一日不死要柴烧喂。
人死不是如灯灭喂,
阎王那里去报到喂……
镇兴隆循声钻进右边林,钱馥芳跟在后面,与他保持十多米远的距离,再往林子前方走一段,就看见一个头发花白有点驼背的老妈,正在山路上边唱歌边将杂木枝条缚成捆儿。
镇兴隆没有见过侯金枝她娘,就转过头,朝慢慢靠近自己的钱馥芳说,你看,这个缚柴捆的老妈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钱馥芳定睛看去,悄声说,是的,侯金枝她娘就是这样子,我看见她就瞎了眼,她每日早中晚三次用滚开水淋在她家里的稻草人身上,致使我浑身生疮,难受死了。今天是个机会。
她指着陡峭的山路前方,接道,兴隆,你要想办法,把这老婆子引到前面去,将她推下深不见底的山谷里摔死,以解我心头之恨。谁叫她用这种邪乎的办法整我?
镇兴隆点点头,说金枝,你放心,要想什么办法?这个山上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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