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雪花,且目光阴鸷地看着她,抢白一句:这位大嫂,我从山林里赶出了一只野兔,已窜进你家屋舍。那大嫂心想:可能是吧!许是窜进了卧室,既然如此,野兔毕竟是野的,不是猎人养的,她不打算让猎人弄走,只想自家独享。于是她冷冷地说:没有吧,你走吧!怎么打猎打到我家里来了?你要打猎上山去打。
猎人笑道:别开玩笑,我和我的猎犬不追,会有野兔窜进你家里来吗?
野兔到我家来就是我家的。那嫂子犟嘴,但心里还是有点虚。
猎人看出来了,便作一点让步:野兔肉给你,皮张我带走,行不?那嫂子没有再还嘴,看样子是默许了。
猎人便走进屋舍,巡着猎犬叫声迈入了她家的卧室。里面摆的是一张黑不溜秋的木床,那猎犬低着头朝床底下吠叫,见来了主人,它便钻进去,唬唬地捣腾一阵,将一只野兔咬着拖出来。
猎人旋即抓住它,它的身子还在动弹,只是已被猎犬咬伤。那嫂子及其周围听到响动的邻人都围过来看,猎人从一只口袋里掏出刀来,把野兔按在墙上,从它头上划一条笔直的血印子,然后扒开皮张活剐,只几下子就脱衣服样地将野兔毛绒绒的皮张剐下来了,留下一个血糊糊的肉球和上面的一对圆鼓鼓的定格着惊恐神色的眼珠。猎人还割开了它凸起的腹腔,发现这是一只快做妈妈的雌兔,割破的胞衣里还露出几只拇指大的兔崽,尚在蠕动,可怜这些正待出生的生命随着母亲暴毙的厄运过早地凋谢了。
猎人把几只兔崽连同胞衣都扔在地上喂了猎犬,然后将兔肉给了那嫂子,自己携着兔皮唤一声猎犬出门,踏雪而去。
几天后,天放晴,积雪还没有化净,路面湿瀌瀌的,一起脚就是泥泞。由于不好走,再加之山上也满是水气,猎人便想过两天出猎。
猎人沙荼上次弄到的兔子皮张,已给一家皮革加工店作过消毒处理,不知加工的工序完了没有,他想赴山那边的皮革加工店去看看。如果加工妥帖,他将取来再转交裁缝店,制作一双手套,送给村西头做屋盖瓦的瓦匠。
那次天气冷,在他家屋顶捡瓦补漏的瓦匠完工没有结账,知道他家儿子老子都以打猎为生,天天可吃上野味,还能弄一件皮张制作的真货武装自己。考虑到这些,他不要工钱,只对刚回家的沙荼说:你会打猎,有机会弄到野物的皮张给我不就抵了工钱?
行哦!沙荼表态了。瓦匠仰起脸笑着说:我就等着你的皮质手套。
瓦匠的话至今犹在沙荼的耳畔喧响,许下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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