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土,然后,再抽取那根扑执棍,一转过头,他的身子却在不自然地打“冷战”,头发也陡然竖起,竟然感觉这片坟场阴森森的,他心里闪出了一个念头,拿了扑执棍,会不会得罪作古的马六?马六会不会怪罪自己呢?
他不敢多想,使劲跑出林子,踏上朦胧夜色中一条发白的路,气喘吁吁地跑回学校,走进灯光明亮的寝室时,王明证、甘闯他们看见他脸色灰白,身子还在发抖,他把那根扑执棍递给王明证,嘴唇发乌,话都说不出来了。
王明证麻利将那袋由自己保管了几小时的膨化饼干塞在他手里,却又从他手里滑落下来,王明证就捡起来放在他的架子铺上。他躺上去,一言不发。王明证、甘闯本想祝贺他赌赢了,见他那样子却没有心情说话。
王明证瞅了一眼扑执棍上的“赌彩”二字,就准备把它甩出窗外,可手才伸到窗口,马鞍山从铺上坐起来阻止说,别甩,给我,我明天一向把它插在马六叔的坟前。王明证便把扑执棍递给马鞍山。自此,就熄灯了,一夜无话。
第二天上早自习,班主任老师到教室里巡视,发现吴在理的座位空着,就问旁边的同学,都说不知道。这时,后排的王明证站起来对班主任老师说,他可能还在寝室。王明证记得自己从寝室里出来时,吴在理还躺在铺上没动。不等班主任老师发话,他就自告奋勇地说,我去看看。班主任老师说,行,看是什么原因不上早自习,叫吴在理到我办公室去。
王明证很快出了教室,一阵小跑来到学校教室后边的一栋寝室楼,走进寝室,见吴在理还躺在架子铺上,就传达班主任老师的话,吴在理哼一声,侧过身子面对王明证有气无力地说,我不舒服,不能到老师办公室去。
王明证见他脸上有点浮肿,额上有汗,就走过去伸手摸他的身子,哎呀,发烫。王明证知道他病了,瞅着他昨夜扔在铺上未动的那袋膨化饼干,他就愧疚,因为吴在理和甘闯赌彩,他是主要怂恿者。
这会儿,王明证也急了,他对吴在理安慰道,我去跟老师说,马上送你到医院。王明证走出寝室约10分钟,就带着班主任老师和几个男同学来了。班主任老师走近铺沿,摸了一下吴在理的手,还真发烫,便迅速叫王明证扶他下床,又吩咐一个大力士样的同学背他出校,中途由另几个同学轮流背,直背到镇卫生院候诊室,让医生拿脉。
班主任师和王明证也去了。当医生问吴在理这么发烧是怎么引起的,吴在理看了一眼王明证,王明证心里一激灵,真怕他实话实说而牵连自己,就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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