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后的第一场赶集,显得格外热闹。
摆摊的小贩很多,分为各个种类。
手艺人多是卖草耙、扫帚,竹篾编制的箩筐等物。
贩子牵着牛、驴、骡子等大牲畜,慢悠悠等着开张。
这些能够犁地拉磨,干活代步的好东西,根本不用发愁销路,自有人来问价。
白启继续往里走,还看到不少樵夫猎户叫喊张罗。
他们把野蜂巢、干柴禾,山菇子,插上草标表示待售。
“咱们这乡下地方,终究繁华不到哪里去。”
白启原本浮想的什么胭脂水粉、丝绸布匹、叫卖吃食,一概没有。
黑河县外城的集市,更多以廉价实用为主。
大户才会买的好玩意儿,得去内城的铺子。
唯一符合他预料的东西,只有——
“冰糖葫芦!五文钱一串!”
咕咚,咕咚。
卖糖葫芦的货郎走近,白启同时听到两道咽口水的声音。
源于阿弟白明和跟来的虾头,个个眼睛一动不动,盯着草垛上红艳艳的糖球儿。
“才吃过早食,又嘴馋了是吧?”
白启表面不情不愿,却还是取出十文钱,从小贩那里买来两串。
分别递给白明和虾头,故意嘟囔:
“这玩意儿也能卖五文钱……拢共五颗,一文钱一颗,比肉包子还贵!”
所谓冰糖葫芦,就是用长竹签串着山里红,外面糊层糖衣。
吃起来甜脆又微酸,算得上很可口的零食。
“阿兄不吃么?”
见到白启并未给自己买,白明拿着那串冰糖葫芦没下嘴。
“太酸了,我不爱吃。”
白启摇摇头,他说的是实话。
五文钱的零嘴儿,能指望放多少冰糖熬成浆糊层糖衣。
“上辈子买的冰糖葫芦,都有山药、橘子、豆沙、瓜子仁、芝麻馅……照这么做,估计得卖二十文一串。”
白明举起手中的冰糖葫芦,眼神执拗:
“阿兄吃一颗,甜的,不酸。”
白启无奈,低头咬住一颗轻轻咀嚼。
山楂果的微酸混合糖浆,倒也有些滋味。
并不像他想得那般差。
“咱们接着逛!”
白启拉着阿弟的小手,招呼舔得不亦乐乎的虾头,挤进摩肩接踵的热闹人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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