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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日一练大成,我去东来楼摆一桌酒,请大家吃个痛快。
我也不压白兄弟的价儿,拿出九百两,求这条金虹鳟,皆大欢喜如何?”
何泰面色一沉,他跟宋其英谈不上仇人,只是性子不合,总喜欢互相拆台。
“可惜,好一条宝鱼。”
瞧着针锋相对的两位少东家,天鹰武馆的韩隶,默默松开攥紧的手掌。
他已经二练入门,正在打磨骨关,对于弥补体质虚弱,强固气血筋肉的大宝鱼,需求没有那么强烈。
祝小姐看热闹不嫌事大,掩嘴轻笑:
“一家八百八十八两,一家九百两,都不是小数目,白七郎可想好了没?
可惜奴家拿不出这么多银子,不然也跟凑凑趣儿。”
瞅着斗鸡似的何泰跟宋其英,白启还真有些为难。
一个是鱼栏的少东家,一个是柴市的二公子,这条金虹鳟俨然上升到面子问题。
给谁都要开罪另外一个。
“一千两!小七哥,我邓勇出一千两!
家师过几日五十大寿,我正愁想不出合适的贺礼。”
邓勇突然上前,抱拳拱手:
“眼下想以千两之资,购这条宝鱼摆桌好宴,为家师祝个生辰!”
周遭围过来的乡民已经麻了,以他们的眼界根本无法理解,千两银子到底是个啥概念?
内城的两三套大宅?
买好多婢女日夜服侍?
顿顿吃大肉如同过年一样?
努力想了想,脑袋里只能冒出一个词。
老爷!
在他们看来,只有老爷才能日入千两,过得娇妻美婢伺候的神仙日子。
白阿七!
他成白老爷了!
“咱们鱼档打开门做生意,一切都按规矩来。
两位少东家对不住了,价高者得,这条金虹鳟只能给勇哥了。”
心知邓勇是出面解围,白启顺着台阶往下走,对着摆出龙争虎斗架势的两人爽朗笑道:
“今日渔获大丰收,宝鱼并不少,乌篷船里的七星斑、虎头鲃、银沙鲤,各自挑拣几条,千万别嫌弃礼轻,权当我的一份心意。”
何泰冷哼一声,心下不快,并未发作。
只要没让宋其英独占宝鱼,自个儿就可以接受。
“我已练筋小成,且看谁能更早一步破骨关,宋二公子,可敢打个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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