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还有七八个伙计,都是牙行买的,最会伺候人了,你且搬过去享清福吧。”
杨猛这次却没答应:
“东家,我大半辈子都在堆金街住着,实在难离。”
何文炳微微一愣,随即爽朗笑道:
“人老就不愿意挪窝,情有可原,那就让何重领着杂役仆从过去,你继续吃,我这阵子肠胃不好,郎中说要少食多餐,便不陪你了。”
“东家!走好!”
杨猛起身恭送。
“干爹,我跟你喝两杯。”
跪在地上的何重爬起来,笑呵呵倒着酒。
杨猛闷不吭声,大口撕咬已经凉透的炙烤鹿肉,滋滋的油花从里面挤出,叫人嚼得津津有味。
……
……
何泰坐在后堂,见到何文炳绕身出来,连忙上前搀扶:
“爹,还是您的手段高,几句话就压死杨猛这个老东西。”
何文炳捏着儿子的手掌,语气淡淡:
“聪明人听得懂话里的意思,杨猛没了儿子,孤家寡人,他若不靠着鱼栏,往后日子能清静?
你要跟白阿七走近,最好从梁家入手,让杨猛给梁老实赔礼,把梁三水笼络好,他白记鱼档就脱不出鱼栏手心。
等过几日,你再许他两家铺子,请他多吃喝玩乐,出入青楼勾栏,大家就是一条船上的朋友。”
何泰心下了然,愈发佩服老爹:
“爹,你干嘛把何重让给杨猛当干儿子?他都一练大成了,放进卫队好生栽培,做个统领不在话下。”
何文炳眉头微皱,瞧了何泰一眼,耐心解释道:
“杨猛跟梁老实斗这么久了,快入土的关头,被我强行按着脑袋,拉下老脸认错,他会服气?留着终究是个隐患。
派何重过去,一是为了盯着,免得杨猛想不开上吊跳河,坏了你的事;
二是他早年带着卫队,纵横黑水河,没少受盐贩、商帮的孝敬,家底很厚。
等杨猛没用了,他也就该闭眼了,剩下的家业、武功,自然由作为干儿子的何重继承,一举两得,顺势为之。”
何泰心头一颤,再次感慨,姜还是老的辣。
一桌山珍宴,一番叙旧话,就把杨猛算计得干干净净。
“爹这是教你,养狗不可喂饱,更不能给它反咬的机会,敢呲牙,就打死。”
何文炳手掌冰凉,哪怕他曾经是二练好手,而今气血难免衰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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