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叫做劲达四梢!
连软趴趴的发丝都能使出力,更何况拳脚。
“小七爷,练功不能过分求快,短短两月出头的日子,你已经连跨三道门槛,即将一练圆满,何其的勇猛。”
老刀端着热腾腾的肉粥与卷饼,送到得真楼内。
“知道了,刀伯,你可曾听说过赤眉贼?我昨天翻到一本《传武密录》,上面捎带一笔,十年前义海郡闹了一场好大的匪患,有伙赤眉贼来去如风,扯出近万人的阵势……”
白启歇息坐下,捧着肉粥大口享用,尽管他刚吃下一包熟黄精,可保三日不饿。
当然,那是不剧烈消耗气血的情况下。
但刀伯的好意岂能推辞,自然甘之如饴。
“赤眉贼啊……我晓得嘞,几个大寇带着一帮子土匪,打着替天行道的名号干恶事。
但贼,终究是贼,说得再好听,是靠抢、靠夺、靠杀人发财过活,没善类。”
老刀眯着眼睛,笑意和善:
“多亏少爷出手,剿了贼窝,还义海郡一片安宁。”
“啊?跟师傅有关系?我看书上写,是道官老爷与排帮一位四练宗师联手灭匪?把那個大当家反天刀围死了。”
白启略有惊讶,怎么这也有宁海禅的戏份?
“少爷他有些……不太认路,有时候出去久,也不是走得远,找不到回家的路,也是原因。
十年前,少爷刚成名于义海郡,泛舟怒云江,从伏龙山的朝天门上岸,正撞见准备走水路的赤眉贼。
那些人匪气重,见到眉毛没染红的生面孔就杀,少爷不是话多的性子,也没留手。”
老刀表情变得十分古怪,好像他就在场亲眼目睹一样:
“太惨烈了,一波波赤眉贼拥上去,不乏披甲持刀的练家子,结果挨着就伤,擦着便死。
整整两炷香,少爷一步步走到他们大当家的面前,三拳就把人锤个半死,旗杆应声断裂,匪兵也跟着溃散,叫郡城的道官和排帮,捡了大便宜。”
白启咂舌,师傅忒猛地没边了!
俗话讲,人一上千,彻地连天,抬眼都望不见头。
更遑论逼得郡城兴师动众的一窝匪患,刀枪齐出,铁甲护身,简直与战阵没啥差别。
置身其中,就跟一滴水落进大河似的,四面八方的人山人海挤压过来。
纵使铁皮铜骨,水火难侵的三练高手,也是来一个死一个。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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