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我就使劲干活,一个抵两个,想着多攒钱,早日送两个弟弟去铁匠铺子学手艺,再把妹妹赎回来。
矿山里头深,啥玩意儿都有,有一次,我爹和我叔挖出一块婴儿拳头大,亮晶晶的石头。
我爹有些见识,觉得这是宝贝,必须偷偷昧下,他跟二叔一合计,决定由二叔吞进肚子,装作腹痛被我和爹搀扶着看大夫。
那石头很重,二叔离开矿山,肠子都破了,他让我爹刨开肚子,把东西取了。
到时候换来的银两,分一半给他婆娘和小儿子。”
老刀讲着这些往事,语气平淡,并无什么波动,好像落在肩膀上的风霜,随手掸去便是。
可字字句句,分明透出血淋淋的色彩。
“我和我爹走了四天四夜,才到义海郡,身上拢共三十文钱,交了二十文进城。
我爹找当铺问价,老朝奉一见那东西就两眼放光,开价五十两。
本来是要答应,但我上茅房的时候,听到两个伙计说什么‘灵石’、‘贵比金子’。
于是就拉着老爹离开,打算通过其他门路献给排帮……”
白启好像猜到结局,两个大野乡的挖矿山民,贸然找到鲸吞义海郡的大势力,要么被底下人吃干抹净,要么得到横财暴富再被打劫。
“我爹留了个心眼,接触自称排帮管事的买家时,没带那块石头。
果不其然被黑吃黑,直接抹了脖子丢进怒云江,我心里恨极了,又不知道该咋办,没换到钱,如何面对二叔的老婆孩子?
那些日子很煎熬,我睡觉也不敢合眼,生怕一醒来,石头丢了。
所幸有一把力气,我在码头上扛大包,因为肯做事,慢慢赚到些铜板,再通过牙行,把自己卖身进排帮。
熬到三五年,我二十岁了,终于等到机会,原阳观的道官老爷来听戏。
那块名为‘灵石’的宝贝,我每天不离身,有意打听消息,得知修道中人最需此物,价值千金。”
老刀嘴角扯动,笑得很是畅快:
“小七爷,你知道么,我第一眼看到那位身穿八卦道袍,逍遥巾的道官老爷,就像快溺死的人抓住一根稻草,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等到了。
我在众目睽睽下,双手捧着那块灵石,跪地送到他面前。
然后,你猜咋了,二叔、我爹用命换来的宝贝,传说中神仙修炼所用的灵石,还没过手呢,就被道官老爷养的那头白鹤啄食吃了。
他就说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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