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裂崩碎。
可见拉弓之人的气力强悍!
呜呜!
远处的河面泛起波浪,湿润的风声灌进密道,好似鬼哭狼嚎。
杨猛眯起眼睛,眸光凶狠打向相距百步的挺拔身影。
“只你一人?”
他问道。
并无应答。
白启站在高处,迎着河风,衣角飞扬,长身而立。
那张牛角硬弓被拉开,锋利的箭镞透出浓烈杀意。
他并不知道杨猛会从何处逃跑,只能用最笨的办法,守株待兔。
等在来过一次的堆金街杨宅,结果仔细搜寻一圈,于滩涂边发现一条舢板。
也许,老天爷真的站在自己这一边?
“没有教头作靠山,你孤身寻我,跟送死有啥区别?”
杨猛扯下那条包裹,从中取出杨泉的灵位,小心放在地上。
他目光转动,望了一眼被浪花拍打的舢板,再落向白启手持的硬弓箭矢,莫名松了一口气,好像找到人生的归宿。
与其下半辈子仓皇逃命,颠沛流离,不如打死姓白的小子,再被教头打死。
至少落个爽利!
这位早年曾经架着舢板射杀水贼,赢得黑河县百姓敬重,被许多打渔人视为榜样的麻衣老者,无声咧开嘴:
“来!杀我!”
……
……
“刀……爷,这些赤眉贼的尸身,该如何料理?”
看到头顶红莲的高大老者奔着自己前来,穆春微微一惊,好似腥风扑面,有种窒息的艰难感觉。
“寻个空旷地方,架起木堆烧了吧。柴市和火窑应当能帮上忙。”
数不清毙掉多少条人命,背负多少份罪业的老刀,收住蒸腾如大火炉的澎湃气血,保持一团和气的温蔼笑脸:
“后面的处理,还要劳烦诸位武行馆主主持大局,通文馆做不了什么。
对了,死的人太多,血腥气很重,还要请你们洗一洗地。”
这位门房大爷越亲切,越面善,穆春越悚然,后背都要冒出冷汗:
“刀爷言重了,若无您和教头,黑河县恐怕就得陷落赤眉贼之手,上万人的性命堪忧。
只恨未能捉住杨猛那厮,将其大卸八块,以泻心头之恨!
这场大祸,完全因他而起!”
老刀侧着身子,目光越过长街,确定白启不在通文馆,于是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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